其他人看著他們都是心中感覺微微酸澀又泛甜,隻是血無仇注意力一直是在細想如今局勢。
“師父,七師叔此時去京城的確不太合適。”
他這麼一說,胡仙仙倒找著岔開婚事那話題的由頭了,指了指血無仇對程浩風說“你把他帶走吧,他可是你徒弟,不是我徒弟。還有哦,他成天板著個臉,比大冰塊兒還冷,比鐵疙瘩還硬,嚇得鄰居都不敢來我們家竄門兒了。”
程浩風和血無仇對視一眼,都頷首同意,彆人都覺得正該這樣安排,隻有杭無一不樂意。
“他走了我跟誰切磋劍法?幺舅每天雜事那麼多,學的東西又和我們有小小差彆,我很難進步的。”
對於她的小埋怨,眾人都是笑而不語。見沒人理她,她也隻有訕訕退到角落。
程浩風說還有要事和胡仙仙相商,兩人要出去走走,胡大倉和胡嬸就讓他們先出去,再讓那些排儀仗的道童進門歇息。
“仙仙,你對我所做的事明明是有疑慮,為什麼不直接問我?我不想我們之間生嫌隙。”走到村外僻靜處,他拉她並肩坐在石頭上,神情有些陰鬱地說。
“沒有,我對你所做的事真沒有什麼疑慮。鄂日渾說你們是趁德元帝沒有斷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借二龍相衝之勢令他神智昏『亂』,他才會說出傳位給韓澤熙的口諭。
那是欺君,但也是穩定民心,彈壓各路番王的最好辦法。
你們應該早就跟黨本安商議好了太皇太後探視德元帝的時辰,要讓她正好能聽到早就昏『迷』不能言語的德元帝說出這句話。
因為這句話並非是出於德元帝本心,又是耗儘他最後生後一點生機說出,所以說完後他就咽氣了。德元帝殞命之期比他天定壽數早了抿口茶的那麼一丟丟時間,但就算隻是這一丟丟時間,你們也是弑君。
可如果不這麼做,會出現德元帝駕崩後就群龍無首的局麵,那些分封各地的番王會割據一方伺機造反。
韓澤熙是紫微星君一魂一魄入凡,他早晚都會是皇帝,能夠平穩繼位,就應該儘量避免血腥爭鬥。
你也知道就算如此,也不能保證不起爭鬥。首先,誠郡王對於韓澤熙繼位就一定是明服暗不服。不過,就算他不服也可以打到他服。
我怎麼會對你所做的事有疑慮?世事難兩全,幾個番王不服引起的局部戰爭,當然比起天下大『亂』要好解決。”
看她一本正經分析得頭頭是道的樣子,他存心想考考她、逗逗她了“要是德元帝本意是要讓和他關係最親近的誠郡王繼位,而誠君王又是千古明君,我們是不是做了一件特大的錯事?”
“嗬,彆的郡王到底如何我不清楚,但是誠郡王絕不可能是千古明君。他王府雖在廓州,但寥州也屬他轄地,我可忘不了寥州那些黑礦的事。他要當上皇帝,百姓們還不都得成了苦哈哈奴隸?ot
想起父親和義弟在寥州黑礦受的苦,胡仙仙就憤慨不已,都沒注意到程浩風抱緊她,向她頸畔湊近。
螞蟻爬過般的酥?癢感躥遍全身,她驚了一下,隨即又不自覺地蜷縮身體。
是他正俯身『舔』?弄她的鎖骨,奇異的感覺讓她有些頭暈腳軟、無處著力,就雙手環抱住他的腰想找個依靠支點。
她溫軟的手觸到他腰?間?癢肉,他忍不住“嗤嗤”笑出聲。
他埋頭在她頸肩處笑,笑出的熱哄哄氣息讓她忍不住偏頭蹭他。她蹭他,他就輕輕啃咬著她的鎖骨不放。
兩個人嬉鬨起來,很狼狽又很親熱的嬉鬨。程浩風受不住她要掐軟肋的威脅,答應抬起頭好好說話。
他離她稍遠點兒了,眼睛仍盯著那半『露』的香肩細看。她自己也斜目看過去,才見小巧鎖骨上本來瑩白的肌膚變得緋紅泛紫,而肩窩內凝著滴晶亮水珠。
她瞪向正笑得春風得意的他,他連忙止住笑,擺出挺端方嚴肅的樣子說“那邊有條小河,我帶你去,幫你洗洗。”
說著攬起她的腰就要淩空而起,她此刻都不知道該怒、該羞、還是該笑,心慌意『亂』地推拒“彆……不是……那個不要……”
聽她這麼說,程浩風也就沒飛起,將她再度圈進懷裡,低眸凝視著她說“你想說什麼?什麼這個那個的不要?嗯?”
胡仙仙扯扯衣領,低眉順眼小聲嘟囔“他們看不到就好……你說幫我洗,肯定又要使壞……”
“哈哈,仙仙是怕我?我何曾使壞?倒是你伶牙俐齒的儘搶我話,還不肯跟我走,你這麼要強的壞丫頭還好意思說我壞?”
程浩風很少說打趣的話,聽他說這些,她疑『惑』抬眼看著他的眼睛,他眼中的情緒波瀾還是很少,但和麵對彆人時的古井無波卻也不同。
她情不自禁放緩語氣,嬌柔低語“這麼說來,你是嫌我搶你風頭,又拒絕了你,你在報複我囉?”
“是,真想狠狠報複一下。”他把她摟得更緊了些。
胡仙仙聽他語聲澀啞又帶魅『惑』,直覺有危險,忙埋低頭拱進他懷裡。藏住了臉,耳朵卻沒法藏,被他“整耳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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