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的光斑映在胡仙仙臉上,她神情中的譏誚之意更明顯。
紮措急切想要她相信,就說道“我沒有騙你,隻要你答應和我在一起,我立刻娶你,讓你當神後。你要是不喜歡我和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來往,我馬上和她們斷了關係,你就是我惟一的女人。”
胡仙仙冷哼兩聲不接話,紮措又嘮嘮叨叨說起來。
後來,因胡仙仙對他所說總是充耳不聞的樣子,他慍怒說道“你少給我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以為你是誰?願意當我末神神後的仙女數不勝數,你彆挑戰我的忍耐極限!”
對於紮措莫名其妙的指責,胡仙仙實在忍不住要反駁,她和販夫走卒都能交朋友,何曾“高高在上”過?她很想不通,既然他對自己處處都看著不順眼,那就劃清界線好了,何苦還糾纏?
胡仙仙蔑笑兩聲才說“你是受地球錢坤業那個瘋子的影響太多了吧?你的修為僅僅比我高一點而已,跟程浩風比也許都還差一些,更彆說跟那些不問世事的隱修神佛比了,哼哼,末神神後,誰稀罕?”
“是,你不稀罕。你不提地球之事,我倒還忘了。你搗毀了錢坤業的地下神宮,還想虐殺他,那樣對他就是和那樣對我同理!我差點兒忘了,我們之間的恩怨還真不少呢!若不是你去搗『亂』,錢坤業成功了,也就相當於我成功了……”
紮措腦海裡浮現起地下神宮的事,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情緒激烈起伏使得他五官扭曲起來。
他此時全然沒了理智,偏偏此時胡仙仙還較真反駁他“什麼叫搗『亂』?明明是懲『奸』除惡!
錢坤業騙清白小姑娘去選什麼神女,還用法術『迷』『惑』她們心智,其實就是想把她們變成泄?欲工具!
最齷齪的是錢坤業居然當眾練什麼‘合功大法’,那般『淫』?邪無比的人,難道不該殺?隻可恨沒能殺得了他!”
她說完後,紮措沉默著,雖是沉默不語,那一雙藍眸卻是泛出血紅,似魔焰在他眼中升騰。
許久後,紮措用平靜到不帶任何情緒的語調說“你說你不稀罕‘神後’的位置?那好,我不給你名份!可你一樣還是得為我所用,然後被我拋棄,再遠遠瞧著我一天天變強。”
說著,他從袖裡乾坤中拿出一個巴掌大的銅鈴和一個三角形小旗說“我要把你帶走,讓你變成行屍走肉,把你囚禁到我的地盤上,想做什麼就不用再躲躲閃閃。”
胡仙仙雖沒見過那兩件器物,卻記得從法器圖譜中見過,那是攝魂鈴和擄魄旗,會使人魂魄受控,神智昏『亂』。
她有些後悔扯上錢坤業的事激怒紮措,看來紮措是想徹底毀了她,是已經不管不顧隻想毀了她,都不再考慮會出現什麼後果了。
她可不想落得成為行屍走肉的境地,暗將舌尖咬破再翹起抵在上顎,想以舌尖血催動本命元神的力量散功自爆。
如此散功自爆是連元神都爆碎了,再沒有投胎轉世的機會。
就算蓄靈氣自爆都不會對自身傷損那麼嚴重,不『逼』到絕路誰願意這般?胡仙仙以前當然沒這麼做過,也就不知道這麼做時眉心會滲出血珠。
當紮措看到她眉心一點殷紅血珠如貼瑪瑙時,立刻發現了異常。
“你想乾什麼?”紮措的手迅急扣住她脈門,感應到她被壓製的靈氣在經脈中『亂』躥,明白了她企圖,“你想爆散元神跟我同歸於儘?!”
喝問著的同時,紮措立即掐緊她頜骨,再飛速塞了塊布片入她口中。舌尖血引不到上顎,被壓製法力的她就無法調禦靈氣,自然也就無法施術。
隨後,紮措再將自己靈氣渡入胡仙仙經脈中,引導她逆『亂』靈氣歸回氣海。
胡仙仙眉心不再滲血,那一點血珠也慢慢滾落,在臉上流出一道血線,她此時已經無力再掙紮,但眼神依舊如冰刃般看著紮措。
“為什麼你滿腦子就隻想著殺我?”紮措不願看到她臉上帶血的樣子,伸手給她擦臉,她倔強扭開頭。
見她如此,紮措也就罷手,似笑又似哭的怪哼幾聲,對自己自語道“最毒『婦』人心,你不懂嗎?紮措啊紮措,你應該懂的,懂了就彆再心軟。”
他的目光更陰狠了幾分,掐訣祭起攝魂鈴。攝魂鈴圍繞著胡仙仙旋飛起來,一聲聲清脆鈴響傳出,響得胡仙仙頭暈胸悶。
因他做法所用靈氣和陣法本來所蘊靈氣衝突,引得陣法氣場動『蕩』,屋內一圈又一圈淡綠的光弧晃動起來,金枷和銀鏈都在不知不覺間收緊,胡仙仙疼得悶哼一聲。
她不想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被紮措聽到,怕那樣反而使紮措更暢快,就竭力縮著身體忍痛,片刻後就疼得冷汗如瀑,她的眼睛也懨懨半眯起來。
“你怎麼了?”紮措見她忽然十分虛弱就停止施法,環視屋內一圈後明白了,“靈氣混『亂』波動,使這陣法無意中卡緊刑具?”
紮措停止施法後,刑具不再收緊,胡仙仙緩過一口氣,蘊滿恨意的目光看向紮措。如果目光能殺戮的話,她已經將紮措零刀碎剮。可惜,再狠厲的目光也不能真正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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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子還挺嬌媚,脆弱無奈的病態嬌媚!我舍不得傷你魂魄了,聽話的傀儡終究沒有趣味。還是這樣好,可以變出各種各樣的風情來。”
紮措抱住胡仙仙,她已經沒力氣掙紮,還是拚命推開他。
推不開,隻能任憑紮措湊近她耳邊說“還記得在沙薨之城我給你設的那個幻境嗎?當時我功力全失,又被鎮壓多年,加上你意誌格外堅定,你才能從幻境中醒來,要不然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胡仙仙想起那個幻境中紮措所講故事,可不想再一次陷在那個悲慘故事裡,就儘力穩住自己心神。
紮措『揉』了『揉』她的臉,帶著若有似無的『迷』幻笑意說“不管如何,先得到你再說。不論你願不願意,到時候沒得選擇了也隻能接受。”
對於這種說法,胡仙仙隻是傲然斜睨紮措一眼,她是不會向命運低頭的人,如果有些事情真的無法避免,那她隻會不停尋找機會殺了紮措血恥,絕不會含垢忍辱接受他。
紮措撫了撫她的睫『毛』,勾了勾唇角,語氣溫柔地用暗啞嗓音說“乖,閉上眼睛。好好感受接下來的美妙時光,彆用這麼凶的眼神看著我。”他收回手,胡仙仙仍是冷冷瞪著他。
他歎息兩聲,退後幾步,用極具魅『惑』力的聲音緩緩講述起來“你還記得那個賤骨頭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