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經驗來看,冬天了還拿把折扇,這種自命風流的公子哥兒最沒能耐,因此暗使眼『色』讓兄弟們圍攻公子哥兒。
誰知公子哥兒看著近在眼前,卻近不了他身,一靠近就被無形氣流彈開,最用力的兩個還被反彈力震得把屁股摔成八瓣兒。
“你們這是怎麼了?快請起,快請起,見了小叔公也不用行這麼大的禮。”公子哥兒微笑著去扶摔倒的人,他們反而嚇得拿手撐地往後蹭著退。
混混頭兒的臉扭曲得和苦瓜一般“你、你說你是小叔公?姑『奶』『奶』、舅姥爺、小叔公……哇哇……”
他突然大哭起來,跪下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地說“大俠……饒了我們吧!要打要殺……嗚嗚……你講個條件出來,我們照辦!嗚嗚……彆再折磨我們了呀……”
公子哥兒有些娘氣地抿嘴笑了笑,“好可憐哦,哭什麼呢?快起身,都快快起身。”
見他不說條件,混混頭兒哭得更是悲痛欲絕,隻怕會受到生不如死的懲罰。
公子哥兒雙眉微皺,收攏折扇指了他們一圈“你們呀你們,還像個爺們兒麼?欺軟怕硬的東西,給我滾出陵州!以後不管去哪兒,不準再欺壓良善,尤其不準欺負救死扶傷的大夫,記住了嗎?膽敢再犯渾,見一次打一次!”
混混兒們趕緊一溜煙跑了,生怕跑慢了又被打一頓。
這公子哥兒當然也是胡仙仙,等混混兒們跑了後,去往回春館向梁慧萍母子談論這些,他們開心說笑著,康厚樸黑臉撅嘴地走進來。
他讓梁慧萍拿銀子,“給我五十兩,快點兒!”
“你要這麼多銀子乾什麼?這小小醫館一月也賺不了這麼多。”梁慧萍低聲問著。
“你廢話咋那麼多?還好意思給我說賺不著錢,誰讓你不收這個孤老婆子『藥』費,又給那個瘸腿老頭免費做拐杖的?還在初一、十五開義診救助貧苦百姓,你以為你是菩薩呢,管那麼多?”
康厚樸埋怨完,搶過正猶豫著的梁慧萍手中鑰匙,到櫃台後開了錢箱。
他撥拉著散碎銀子,大略看了看,“怎麼才這點兒,還沒三十兩呢,你是不是藏了私房錢啦?”
“咳……”胡仙仙輕咳一聲,朝康厚樸遞去兩個大銀錠。
以為她是來看病的人,見她遞銀子過來,康厚樸立刻收了,“提前付診費很好。嘿嘿,多了少了也可彆計較。”
“這不是診費,是我不願看女人受委屈。”
因胡仙仙正穿著男裝,康厚樸聽得這般說,不由上下打量她。
梁慧萍想搶過康厚樸手中的銀子還給胡仙仙,可她長得嬌小瘦弱搶不過,隻能含著淚勸康厚樸彆『亂』收銀子,也不要出去鬼混。
滿臉戾氣推她一把,康厚樸罵罵咧咧“老子不管你找野男人,你還敢來管老子?”
“不用在乎那點銀子。”胡仙仙招手示意康無病拉著母親,又笑對康厚樸說,“拿了我的錢,也請告訴我是拿去做什麼的呀。”
康厚樸臉上浮起癡癡囈笑,“金花樓新來了個清倌兒,彈得一手好琴…嘖嘖,此曲隻因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胡仙仙垂眸斜瞥,趁康厚樸要朝外走時,伸腳一勾,絆得他摔了個狗啃泥。
“你、你不樂意掏銀子就明說,使陰招兒乾什麼?”康厚樸『揉』著嘴半坐翻身,又『揉』『揉』腿。
梁慧萍想去扶他,被康無病緊緊拉住,胡仙仙也厲『色』製止她去。
胡仙仙蹲到康厚樸旁邊,“想不想知道我是誰?我姓古,名月山,家住北荒省,隻我一個獨子繼承家產。”
她說著頓了頓,挑了挑眉笑說“最重要的,我還未婚娶!”
康厚樸覺得她笑容十分可怕,一種出於男人天然的警覺『性』,讓他看向梁慧萍。雖然剛才說了什麼找野男人的話,但並未真那麼想,此際細想,倒似真的。
他拍拍灰塵,快速站起來,挺胸抬頭撇嘴看著胡仙仙。
見他這般,胡仙仙笑得更歡,偏又強壓笑意,挺發愁地說“為我婚事,家中老母很是焦急,怕偌大的家業無人繼承!那些銀礦、鐵礦、林場、『藥』材行、皮草行什麼的產業倒也不在意,隻是我古家世代行醫,懸壺濟世才是本業,再如何發達也不能丟了本業。我帶夥計出來販運『藥』材也另有目的,一是躲開母親催婚,二是尋一個中意女子。”
看康厚樸他們都聽得認真,胡仙仙繼續胡編下去。
“唉……若能找一個容貌清秀、『性』情溫和、還懂醫術的女子為妻,那可真是不虛此行。”她目光滿是傾慕之意看向梁慧萍,“要是得妻如梁姑娘這般,也不枉我奔波勞碌,受一番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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