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襲來,京城的七月初陰雨綿綿,茶兒與柯雅潤舉旗兩天之中沒受阻攔,堪稱勢如破竹,她們決定不再暗中相逼,要鬨就鬨個天翻地覆,鬥一鬥韓澤熙這條真龍。
旌旗飄展,車馬轔轔,明晃晃的刀槍映得灰暗天空也閃起寒光,茶兒和柯雅潤均穿上紅衣戎裝、銀色盔甲,威風凜凜站在高台之上,檢閱著麾下人馬。
她們高呼口號,宣讀檄文,以“肅清宮闈、重振朝綱”的名義要求韓澤熙處死妖妃薩意珞,並讓韓澤熙這昏君退位,傳位於大皇子韓堆,由柯雅潔監政。
這是正麵與朝廷為敵了,史稱此事“狂花之亂”,因主謀是女子,被後世之人反複渲染誇大,實際上沒有掀起多大風浪。
七月初五,因高有全故意拖延,反應慢了半拍的韓澤熙終於做出具體布署,以霍飛當主將,高有全當監軍,全力靖亂。
高有全也終於得到在軍中建立功勳的機會,再不拖延瞞報,全力拚殺,很快解救出柯雅潔,將潛藏在皇宮中的奸細一網打儘。
京城郊外,烏合之眾們在正規軍隊衝殺之下,節節敗退,茶兒與柯雅潤慌了。
茶兒尤為不甘心,靠家世,家道中落;靠男人,屢遭利用,屢被輕賤;靠貴人,太皇太後一死無可靠的了,她隻能靠自己!她很享受指揮千軍萬馬的感覺,可惜才享受了幾天,所以她必須要保住自己勢力。
然而,她和柯雅潤耍耍陰謀詭計可以,要運籌帷幄不行,要真刀真槍拚殺不行,隻能等著慘敗?
兩人不眠不休商議,得出辦法,她們做不了的事可以請人來做啊!
七月初七,把能派上用場,還有可能與她們合作的人篩選一遍,擬出幾個人來,決定去請。
茶兒換上滿是補丁的粗麻衣衫,去往城中一個偏僻角落的破廟見木蕭蕭。
木蕭蕭,在霍家之事後,因本體受限不能遠離,沒有跟紮措走,也因霍騰不願多談從前,所以沒人把她怎麼樣,她且尋個安身之處靜心修煉。
聽了茶兒講明來意,木蕭蕭拒絕相幫,人世太複雜,她曾自以為聰明能乾,結果還是差一點喪命,還是老實修煉為好。
"程浩風為什麼當國師,你懂嗎?"茶兒左右打量著破廟,目露嫌棄之色。
“為了獲得更多更好的修煉資源,為了輔佐韓澤熙穩固皇位,為了……”
茶兒嗤笑一聲,打斷她的話,“程浩風隻為了修到更高境界!做些行善救人的小事能累積多少功德?靠治世之功提升修為可要快得多!"
木蕭蕭要靜心修煉的想法動搖了,她細問茶兒逼韓澤熙退位有幾成勝算,茶兒吹牛說有八成勝算。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隻要用韓澤熙不退位就炸毀皇陵來要挾,定然能逼他禪位大皇子韓堆,等他一退位,外郡再怎麼兵強馬壯也無力回天。
然後韓堆年幼無法親政,柯雅潔攝政主事,那柯雅潤和茶兒當然能為所欲為,封木蕭蕭當個國師,簡直輕而易舉。
被茶兒所說的美好前景所迷惑,木蕭蕭同意去幫她們。有用法力相助,那些用武功硬拚的士兵接連敗退。
但是,木蕭蕭單獨攻擊的武力還行,要排兵布陣可不行。她們還得找一個能統兵的人,可軍中將領哪有能聽命於她們的?
七月初九,茶兒想到一個或許合適的人,換了男裝去往蘊清彆院,約見蒯麗兒。
蒯麗兒雖沒有領兵打仗,但掌管龐大而複雜的蒯家,那也與名將用兵相差無幾了。
見麵之後,不容茶兒說客套話,蒯麗兒已矜傲地說“念在還算故友,我不抓你交官,請你自行離去為好。”
當前局勢,蒯麗兒看得很清楚,茶兒她們能暫時反敗為勝,靠的是木蕭蕭突然入陣拚殺防不勝防,等朝廷得了確切消息後,也請會法術的異人相助,她們定然會兵敗如山倒。
既已看清局勢,蒯麗兒怎麼可能還會再去趟這渾水?
茶兒心中涼了半截,明白是難以達到目的了。可她不願意灰溜溜離去,來一趟也不容易,不能空手而歸。
"表麵上蒯家是蒯大小姐當家,可你也知道很多暗影盟的人心中不服。男人嘛,哪會樂意被一個黃毛丫頭管著?更何況他們還是一群刀口舔血的男人?"挑出蒯麗兒的弱點,也許能加以利用。
接掌蒯家一切事務也有幾年了,蒯麗兒已是在江湖上一呼百應的梟雄,可不是“黃毛丫頭”。被茶兒這麼一說,成功激起她的傲氣,定要顯顯她在蒯家能一言九鼎的威信!
“蒯家不參與這場亂鬥,可不是我指揮不動手下人,罷了,看在舊日情誼的份兒上,我讓人給你們送上好的弓箭、砍刀,但我們蒯家不會直接出麵。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規矩,參與朝中之事太多,那得壞了規矩。”
總算討了點好處,可茶兒不是一點武器能打發走的人,慢慢啜茶,詭秘微笑著。
蒯麗兒沒聽到她說感謝的話也沒有回應,詫異看著她,這茶兒是真不怕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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