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快拍他!”
“好,他自己拍不如我拍!”
馬鳴風縱跳半空,鎮煞令連拍那人頸後兩下,用的力道卻是極輕。
同時,程浩風眉開眼笑,取下纏在戥星劍上的鹿皮袋,鼓催靈氣成風展開了袋口。
那人被馬鳴風拍得半暈,不偏不倚落進了他自己的口袋裡!
程浩風趕快係緊袋口,讓他隻露個腦袋在外麵。
落地後,那人很快從半暈狀態清醒,大罵“卑鄙!專使陰招的小人!有本事的快放了我,硬碰硬對幾招!”
“你才卑鄙,鬼鬼祟祟跑上羲明山害人!搶你的口袋,我可響亮喊出來了!堂堂正正做的事,哪點卑鄙?”
程浩風才不會被他激幾句便放了他,和他說著話,還得防著他有辦法自解鹿皮袋,畢竟這是他的法器,難免有彆人不知道的巧法。
“我上山來是搜捕林芷君,沒有害人……”
程浩風不理他那些狡辯,讓馬鳴風一直手持鎮煞令在鬆林邊警戒,再琢磨怎麼讓這家夥說出實情。
用嚴刑拷打,不一定問得出實話,師父也要責罵;
帶回去交給師父,會被公事公辦轉交給萬金勃處理,最後落到秦逸手上,他們難以得知真相;
他們審又沒審問經驗,時間又不敢拖得太長;
正發愁時,程浩風抬眼亂瞅排解愁緒,看到了一個鬆毛繭!
那是鬆毛蟲入秋後,化蛹結繭附在樹枝遮僻處,繭表麵不是蠶繭那麼柔和,帶了很多紮人細毛。
程浩風挑眉壞笑,延出靈氣去摘鬆毛繭,還讓馬鳴風也摘。
馬鳴風臉上露出頑童般的笑容,飛快摘起來,比程浩風還摘得多。
他們兩個摘鬆毛繭時用了靈氣,接也不敢用手接,撕下一片衣襟包裹。
馬鳴風繼續警戒,程浩風拿樹枝夾了個鬆毛繭送到那個怪人鼻尖上。
那個人大罵著奮力掙紮,可是鹿皮袋把他束縛得很緊,他掙紮不開,隻得忍受鼻尖傳來的奇癢。
他鼻子怪異的皺了幾皺,打了幾個驚天動地的噴嚏!
接著,他更加難受了,有幾根極細的繭毛吸進了他鼻孔裡!
他鼻子一抽一歪,想打噴嚏打不出來,很癢隻是第一層難受感覺,很痛是第二層難受感覺,好像沒法呼吸了是第三層難受感覺!
“啊……停!找水給我洗……洗洗鼻子!求你們了,找水!”
那個人開口請求,說話聲音都發顫。
“你是誰?如實回答!”程浩風指指積了雨水的水窪。
看著那個水窪,那人的臉上急切起來,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功力這麼高了,會被鬆毛繭給壓製住!
真的很難受啊,毛毛蟲毒性很小,幼年時也不怕,沒曾想長大後會被毛毛蟲結的繭收拾得沒脾氣。
“我是趙小鍋,是趙遺策派我來的。求你們了……我也沒傷害到你們,饒了我吧。”
程浩風沒再逼問他彆的,折幾片寬大草葉去水窪捧水。
捧來的水給那人洗著鼻子,那人頓感好受了很多,連打幾個噴嚏。
“趙遺策派你來的?他正與劉都交戰,讓你刺探軍情,也是去劉都的將營,跑羲明山乾什麼?”
程浩風問著的同時,仔細觀察那鹿皮袋,先前已覺得那袋子非比尋常,不像是一般探子該用的寶物,所以才賭那人不會輕易放棄,細看之後,更對這鹿皮袋的來曆猜到七分。
“派我來探消息唄……四哥,嗯,新王聽說羲明山鬨出亂子,讓我趁亂來探探消息。這還沒探著消息呢,就被你們抓了,我隻能自儘向新王謝罪。”
這個趙小鍋說話的樣子挺老實,可他說出的話沒有一句實在消息。
程浩風冷笑一聲“照你的說法,你隻是來探探情況的小嘍囉,什麼秘密都不清楚,我們抓了你也白抓?”
“也不算白抓,你們可以把我交給劉都邀功領賞。”
程浩風冷下臉,從口袋的邊緣縫隙處伸進手,扯開他衣衫,塞了幾個鬆毛繭進去,又塞兩個鬆毛繭在他耳朵眼裡。
自稱“趙小鍋”的這人亂扭亂滾,大罵起來“隻會亂搞小手段的神棍,放了你趙爺,一對一硬打啊!爛腦袋的玩意兒……嘶嗦……你趙爺連砒霜都不怕,栽在你這狗神棍的惡毒手段裡啦……”
以趙小鍋上品禦氣仙的修為,體質也淬煉得很好,一般的毒藥毒蟲還真毒不倒。
並且,他們會用些解毒之物護體,中毒也影響不大。
但是,他們不可能提前備下解鬆毛繭癢的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