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醉的這人隨意一問,卻給程浩風出了個大難題,若非看他是劉都手下一副將,真想冷臉走開。
眾人笑嗬嗬看著程浩風,等待他回答,看起來同樣的笑各有不同的意味。
低頭略一思索,程浩風又抬頭一笑“想知道我洞房過幾次?先喝贏了我再說。”
說罷滿飲一杯,再示意那副將快喝。
那副將喝了後,賤兮兮笑著拉住程浩風胳膊“都說程仙師風流……果然有經驗,說吧,我可都喝了酒啦。”
“但你還沒贏我,來,再倒一杯。”
眾人興致勃勃看兩人拚酒,到後來都懶得數拚了多少杯。
“程、程仙師……你咋還不認輸……是不是搞了啥,啥小手段倒了酒?我、我是有名的酒量好,還比、比不過你這樣文文弱弱的人……”
秦沐風給那副將遞上一杯白開水,勸說“我三師兄沒有耍手段,有這麼多修行同道在場見證。你還是認輸吧,再喝下去會嚴重傷肝傷腎。來,先喝水解解酒,再去歇歇。”
那副將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水,又晃了晃腦袋“我咋看到兩個……程仙師了呢?哦哦,不對,你是秦仙師……一樣白白淨淨……說話一樣斯斯文文……分不清啦……”
看他站不穩,浦念生來扶他一把,笑說“程師弟五官清淡,秦師弟五官深邃,怎麼會分不清?快去歇著,醉成這樣,小心劉大將軍罰你。”
那副將掙紮著不肯走,硬要程浩風說關於洞房的話題。
男賓客多數都帶了些醉意,婚宴上又免不了說些浪言浪語,一些人對著程浩風起哄亂嚷。
蔡寶光坐著歇會兒後,已清醒不少,怕場麵失控,笑著勸“大家都吃好喝好,比比誰酒量大,彆說這些有的沒的。這位將軍,你喝輸了,不要纏著我程叔公講,你講講你自己啊。”
那副將甩了甩頭,盯著程浩風和秦沐風看,頭暈眼花,再聽起哄的聲音很吵,更是腦袋裡嗡嗡響著,看不清眼前。
“我喝酒沒輸……沒輸……一定是他們兩個在搞鬼!長得一模一樣……騙我一個人跟他們兩個人拚……”
這是輸了要耍賴?但看在劉都的麵子上,又不能趕他出去。
一堆醉醺醺的男人亂鬨,蔡蓮君本不想去勸,可她算蔡寶光惟一血緣上的長輩,又怎麼能看著婚宴鬨得烏煙瘴氣?
她禮貌笑著,卻目光威嚴說道“輸贏不必在意,但若是輸不起,可就不對。程師弟和秦師弟一個星眸明睿,一個杏眼瀲灩,哪長得一樣?是你醉得看不清,認輸吧。”
“不、不,真太像了……雙胞胎似的,還重影兒了……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既如此說,那請隨我到院中看看有幾株鬆樹?”蔡蓮君眼神示意兩個望湖樓小二過去扶那副將,“我們賭賭,你要是數對了,我給你一百兩銀子。”
再怎麼醉,那副將也不好意思拒絕一個秀美女子,真由著小二扶他出去數鬆樹。
眾人不禁大笑,程浩風長舒一口氣。
因剛才談到程浩風和秦沐風的外貌,蔡寶華低聲對白回風說“程叔公眉眼淡,乍一看普通,看久了越看越俊,秦叔公的臉像雕刻出來,是讓人一眼驚豔,他們長得不像。但他們的神情和儀態還真有些相像,不過嘛,程叔公要隨性些,秦叔公要端方些。”
白回風點點頭又搖頭“他們都很好看,言行風格真也差不多,畢竟是一個師父教的啊,但氣質的不同不是你說的那樣。氣質差彆在於,三師兄是傻,六師兄是癡。三師兄總傻乎乎的,六師兄癡情也癡迷醫術。”
雖是鬨哄哄一片,但也有四個人聽清她所說,在蔡寶華耳邊說的,自是聽清了,還表示讚同。
程浩風的心思兩成用來應付賓客,八成注意著她,也聽清她所說,還暗思自己哪裡傻了?
蕭年也赴宴,時刻注意著和程浩風相關的人,聽清她所說後,頗有深意地瞟了程浩風幾眼。
秦逸也想多了解程浩風,任何細節都注意著,聽到她所說後心中冷笑一聲誰要認為程浩風傻,誰就真傻。
宴席上多數人則喝酒談笑,院中那個去數鬆樹的副將已數得頭暈,然後歪倒在院中睡著,蔡蓮君讓人將他送去客房。
還以為再不會有發酒瘋的事兒,哪知剛進門又看到不少人圍著程浩風、秦沐風和蔡寶光灌酒。
程浩風推辭不了又隻得接了酒“多吃菜,請多吃菜,讓新郎歇一歇。嗯,好,我喝。我也要醉了,再陪你們飲半杯,半杯就好。”
一個喝得臉發紫的大漢說“不行!新郎要洞房,你又沒事做,快喝……滿杯……必須滿杯喝乾……”
旁邊一個人說“嘿,你咋知道程仙師不洞房?又不是隻有新婚花燭夜才可以洞房。”
那大漢上下打量程浩風,拔高聲調說“他還是彆洞房了吧?唉,我看他這身板太單薄,熬不過那些小妖精……”
扯來扯去,怎麼又把話題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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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浩風皺眉不語,隻是呆呆乾笑。
蔡蓮君看著他們,也不好出麵再勸,真沒想到給後輩辦個婚宴有這些麻煩。
這時蔡寶光又多喝了酒,已經頭腦不清醒了,拽著那大漢的袖子說“啥叫身板兒不行?告訴你,我程叔公看著瘦,實際強壯還精力旺!那些小妖精可喜歡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