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我認不認識?”
秦逸急切問著,能讓楚凡這麼幫他的人,他願意去求。
蕭年喉嚨裡發出嘲諷笑聲,又假咳一聲壓抑住,正色說道“那人是黃璧書,絕對會讓楚凡聽話。估計你也看得出來,楚凡愛慕她。”
“是看得出來,不過,我是楚凡情敵啊,不害死我都算善良了,還會幫我?”
看秦逸懊惱地苦笑,蕭年拍拍他肩膀給他點信心“要是你死了,黃璧書還是你的未婚妻,也是望門寡。隻有你們解除了婚約,才是徹底和你斷開關係。你隻要答應解除婚約,再許諾帶楚凡去巨獸洞穴分寶藏,他會幫你。”
秦逸還是心理沒底,他可以解除婚約,但他父親和二叔不一定答應,他也沒那條件帶楚凡分到寶藏啊。
蕭年負手而立,神秘一笑“能不能真正解除婚約,那是以後的事,能不能帶楚凡分到寶藏,那也是以後的事,你隻要達到平安去江州的目的就行。”
“那倒也是哈。”秦逸愁得皺巴巴的臉舒展開,“那我馬上發靈符求楚凡幫忙?”
“不,你不出麵。你去見黃璧書,讓她傳信給楚凡講明你們不願成婚,隻是迫於家族壓力才定下婚約,隻要有自主權了,你們會立刻解除婚約。黃璧書再對他表露些愛意,求他保你一命,許諾你會帶他去找寶藏。”
秦逸依著謀劃去找黃璧書,他們和蕭年又結為一個陣營。
秦逸定下事,又去找萬金勃領要送的禮物,帶了自家幾個小廝和兩個固本院雜役往江州而去。
他們商定好了要聚集很多人去大槐坡,隻等秦逸回來就一起出發,程浩風還不知道大槐坡會變得很熱鬨。
晁玄同還在幫他做準備,他則陪塔吉坦在鎮龍囚玄陣外等臧玄蛟傳功法。
又是一天的黃昏了,不久前下了場小雨,天放晴後快落山的太陽照出最後一抹光。
雨後斜陽,葉尖雨珠,遠山雲霧皆如圖畫。
程浩風繞陣而行,讓巡山弟子不要靠得太近,臧玄蛟正在給塔吉坦用秘語傳音傳授功法。
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也看不清他們做什麼,臧玄蛟化出黑煙籠罩著塔吉坦,隻可見煙霧濃淡變幻。
太陽完全隱沒於山峰後,黑煙散去,臧玄蛟的聲音響起了。
“這是我教徒弟們的功法,也無甚特彆,沒有絕妙功法教你,不過,我會讓你見到賈理的主子,你可以了解更多這個世界的真相。”
塔吉坦雙手合十行禮,恭敬道“能學到功法已很幸運,不敢計較是怎樣的功法。師父,賈理的主子是未知勢力的人嗎?”
“你不用喚我師父,管教徒弟太麻煩!表示尊敬,叫聲臧前輩就夠了。賈理的主子怎麼樣,你見了自然知道。”
塔吉坦不再堅持拜師,好奇細問“臧前輩,我見他能知道什麼真相,是關於那個未知勢力的秘密?賈理的主子是和未知勢力有直接關聯的人物吧?”
“不隻是直接相關,還是其中地位相當高的人物。”臧玄蛟加重語氣答著,又凝起股黑煙,在塔吉坦背上拍拍,“我在你後背留了個印記,你去找到賈理,給他看印記,他自會帶你去見他主子。”
塔吉坦感到背上傳來微麻的痛意,輕皺眉頭忍耐。
等痛意消失,塔吉坦再向臧玄蛟行禮,隨後告辭離開。
程浩風看臧玄蛟黑煙仍在,連忙問“那未知勢力的真相是什麼?是不是也和我是情絲化生為人有關?”
“嗯,有關。有關又怎麼樣?我不會告訴你相關訊息。”
連找借口搪塞一下都不找,直白表示不告訴?哼,氣得程浩風一個箭步躍起,於半空中揮劍削那黑煙。
劍勢淩厲,黑煙崩散!
“喂,砍這黑煙傷不到我,可到底也是我靈氣凝成,要損耗我靈氣啊!你看看塔吉坦多禮貌,你是越來越無禮!”
“我要去見大槐坡的巨獸,據所知來看,應當是饕餮,這一去還不知回不回得來,你再不說,有些秘密也沒人想知道了。”
黑煙縮小,像團黑黑大棉花圍著程浩風飛來飛去。
飛了幾圈,臧玄蛟說“是不能讓你送死,還要你放我出去呢。你不是模仿過我的劍招破了‘玉葉幻刀’嗎?我正式教你那招‘快刀斬亂麻’。記得在關鍵時刻用,那個老饕說不定會看在我的麵子上打你打得輕點。”
程浩風是在挨打中摸索臧玄蛟的出招方式,形似而沒有神似,能再學得形神兼備當然好。
他比劃招式,黑煙給他調整姿勢和靈氣遊走方式,一遍遍學,不知不覺天色黑儘。
臧玄蛟看他已學到八分,催他回雲華觀中。
回去後,客堂中已擺好酒菜等他,都已經知道程浩風要代表雲華觀去幫白缺紫勸饕餮,馬鳴風和白回風還有剛回山上的秦沐風給他辦送行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