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耳光讓陳美玉無地自容,同時她的善念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拚個你死我活。她披散著長發,直奔天際而來,天際的媳婦和她廝打在一起,被打的陳美玉一邊對付她一邊說著。
“你家男人為什麼欺騙家興,你們夫婦為什麼合夥欺騙他?”
“哪有你說的這回事!陳美玉你給我滾出去!”兩個女人就這樣拉扯著,我想過去幫忙,但是我從來不是潑婦,都無從下手。不知道從何幫起。
天際像反應過來了什麼似的,想往外走,卻被家興一隻手揪住了領子,場麵亂作一團,天際慌不迭的解釋。
“家興,陳美玉說的事我不知道!”
原來,睜著眼說瞎話的不隻是我和李英才,還有天際。從什麼時候,我的影響力改變了周遭很多人,具體說我改變的都是好人,跟著我一起說謊。
家興反應很快的說。我才發現,這也是個謊言。
“三哥,這種事非同小可,不過大家都散了吧,即使寶奩懷孕也沒關係,反正我早晚都是孩子的父親。”家興顯然不想追究任何,越是這樣,我就必須保持冷靜。
陳美玉被天際的媳婦生拉硬拽的弄了出去,不久後陳美玉又把一個醫生弄了進來,這是一個六十左右的老中醫。家興的親屬們有一些人沒有走,我心知肚明,他們不是看笑話也不是看熱鬨。他們是對家興的負責任。家興的父母亡故的早,一些長輩對他視同己出,所以在陳美玉折騰出來的這個大是大非上,必須要有一個說法,家興的親屬裡的長輩和這個村醫認識,關係也好的很。他們並不是順從陳美玉的意圖讓我檢查身體,而是希望這個家族能夠提早有後人。李英才在這個事件裡是說不上話的,第一他不是這個家族的人,第二他剛剛被陳美玉抹黑,要不是後來的李英才臉皮厚了起來,在這個屋子裡是待不住的。
從家興的行為舉止上看,他不願意讓這個大夫給我把脈的,也許是源於他沒有把握我懷孕,也許是他沒有把握我不懷孕,總之他非常的矛盾,李英才傳遞給我的眼神來看,是讓我不要接受這個無端的檢查,因為我們兩個人清楚,它的結果會讓家興第一個難以接受。家興可以在中醫把脈後把孩子的歸屬問題歸結到自己頭上,也可以像當時的李英才一樣把問題承攬下來,不過那樣一來,陳美玉剛剛當眾官宣的我偷換報告的事就會坐實了,我就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這個中醫大夫和家興關係比較好,他和家興語重心長的說,現在年代未婚先孕沒有什麼大不了,奉子成婚立刻辦酒席也未嘗不可,聽了這些後,不淡定的李英才總是想插話,大夫走到我麵前,這和顏悅色的老人家即將成為我的殺手嗎?
在眾位長輩的壓力之下,我伸出來了手。老中醫手中把著我的脈搏,我感覺自己的脈搏緩慢地跳動,仿佛是生命終結的旋律。他的眼眸裡蘊含著多年經驗的智慧,輕閉的眼睛,透露著專注和認真。
當他睜開了眼睛後,我閉上眼睛聆聽自己懷孕被宣布出來後的一片嘩然。
“誰這麼不負責任的講話,這哪裡是妊娠懷孕,我給你開藥吧姑娘,你這是驚嚇閉經了。”老中醫的字跡如行雲流水,每一個字都凝聚著他的心血和汗水,彰顯出他對中醫的執著和熱愛。家興緊張的詢問我的病情,我和李英才在不知所措中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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