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母江上,小船悠悠前行。
兩岸峽穀如巨獸對峙,左側陡峭的山峰直插雲霄,仿佛要刺破蒼穹。
崖壁上怪石嶙峋,有的如猙獰的惡鬼,有的似騰飛的巨龍,形態萬千,令人歎為觀止。
石壁上偶有幾株頑強的青鬆探出,在風中搖曳,給這冷峻的石壁增添了幾分生機。
一側的懸崖上,瀑布如銀練般飛瀉而下,濺起的水花在陽光中化作七彩的虹霧。
另一側,古老的藤蔓從崖頂垂下,隨風搖曳,宛如仙女的絲帶。
江麵上,波光粼粼,微風拂過,泛起層層漣漪。
偶爾有魚兒躍出水麵,濺起一片水花,打破了江麵的平靜。
遠處,一群水鳥在江麵上盤旋,時而俯衝而下,捕捉水中的獵物。
如此驚心動魄的美景,讓眾人不禁詩興大發。
洛紅衣美目流轉,輕吟道“峽穀雄奇險且巍,峰巒疊嶂映霞暉。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闈。”
飛鴻望著眼前的壯麗景色,感慨道“兩岸青山相對立,一江綠水自逶迤。天然畫卷誰能繪,唯有清風與月知。”
秦浩天豪放地大聲誦道“峻嶺巍峨勢未休,懸崖百丈鬼神愁。風光無限收心底,壯誌豪情溢九州。”
墨無痕微微眯眼,緩緩吟誦“崖高千仞入雲端,穀靜風輕鳥自閒。此景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觀。”
他們的聲音在峽穀中回蕩,與風聲、水聲交織在一起,眾人相視一笑,繼續沉醉在這絕美風光之中。
小船在子母江的江麵上緩緩前行,船頭劈開平靜的江水,留下一道道細長的水痕。
站在船頭的船夫,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下泛著油亮的光澤。
他頭戴一頂破舊的鬥笠,身上穿著一件打著補丁的粗布短褂,下身是一條寬鬆的長褲,褲腳高高挽起。
他的雙手緊握著一根長長的竹篙,那竹篙經過歲月的打磨,表麵已變得光滑而溫潤。
此時的江麵,宛如一塊巨大的藍色綢緞,微風拂過,泛起層層輕柔的褶皺。陽光灑在江麵上,閃爍著無數細碎的金光,如同繁星墜落。
船夫微微彎下腰,目光專注地盯著前方的水麵。
隻見他深吸一口氣,雙手猛地用力,將竹篙深深地插入水中。
竹篙入水的瞬間,發出“噗通”一聲輕響,濺起一片小小的水花。
船夫的手臂肌肉緊繃,青筋暴起,顯示出強大的力量。他憑借著多年的經驗,準確地感知著水的深度和流向。
然後,船夫以腳為支點,身體微微後仰,雙手緊緊握住竹篙,開始用力地往後撐。
他的動作流暢而有力,每一次撐篙都仿佛傾注了全身的力氣。
隨著竹篙的移動,小船緩緩向前行進。
在撐篙的過程中,船夫的身體有節奏地起伏著,仿佛與江水融為一體。
他的眼神堅定而沉著,絲毫不受周圍美景的影響,一心隻專注於駕馭小船。
汗水從他的額頭滑落,滴入江中,瞬間消失不見。
偶爾,遇到水流湍急的地方,船夫會更加謹慎地調整撐篙的力度和角度,巧妙地避開暗礁和漩渦。
他的口中還會發出低沉的吆喝聲,仿佛在與江水對話,又像是在給自己鼓勁。
就這樣,船夫熟練地揮動著手中的竹篙,帶著小船在如詩如畫的江麵上平穩地前行。
四人二對二赤腳坐在船舷邊,江水輕輕拍打著,發出清脆的啪啪聲,像是在與小船輕聲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