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和自己一樣高的兒子,又看了看熟睡中的女兒,何大清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做出了選擇。
“柱子,今天白妹子提出,要我和她一起去保城。”
“你答應了?”雖然知道何大清會去保城,心裡也希望他早點去,但是何雨柱還是鄭重地問了一下。
“原本,我還不知道怎麼選擇,現在看到你,我知道怎麼選了。你下午也說了,你娘去了六年,如今你長大了,在軋鋼廠有份工作,也能養活你自己和雨水。而且,你現在不僅不傻了,還猴精得很,我相信你能保護好雨水。”
“而我,才四十出頭,這輩子才剛過一半,還有很長的日子。爹難得遇上一個體己的女人,就讓爹自私一回。”
“您都這樣說了,那我不答應,你也會偷偷跑掉。不過,我有條件,您要是答應了,我就同意你去保城。”得到了答複,何雨柱心裡很高興。
“是嗎,說來聽聽。”何大清見兒子鬆口,趕緊開口問道。
“第一,我娘的首飾,要全部留下。留著以後交給我媳婦,或者給雨水。”
“第二,您不能莫名其妙地離開,自己去跟雨水說清楚,以後雨水想您了,我帶她去保城,你不能拒而不見。”
“第三,我和雨水結婚的時候,你得回來一趟。”
“第四,祖屋轉到我的名下,家裡的錢,您隻能拿走四成。”
何雨柱提完條件,就不再說話,給何大清思考的空間。
“其它的我都能答應,錢隻給我四成,我不能答應。柱子,你當學徒後,工資都是自己領得,現在差不多有一百萬了,還要那麼多錢乾嘛?”
四成,才四百來萬塊,何大清有點不願意了。
“爹,這些年,您在外麵給人做私席,紅白喜事也遇上不少。我問您,那些娘先走了,可有幾個兒子給後爹養老送終的,大多數都是趕出門外,凍死或餓死在橋洞下的。”
“您說,要是白寡婦走在前頭,那時您都七老八十,動彈不了,白寡婦的兒子會不會管您?到時候,要不要我和雨水去保城將您接回來,給您養老送終?”
“對了,我工作了,不需要您的撫養費。但是雨水還小,您到了保城,找到工作後,每個月還得給雨水寄撫養費。不過,你最好隻寄給我,彆寄給院裡的人。”
“最後我奉勸一句,到了保城,多留個心眼,多存點私房錢。彆全部給了白寡婦,小心還沒老,她就把您趕出家門。”
養兒子就是為了養老送終,如今兒子能如此承諾,何大清心裡很欣慰。
看到兒子說話如此有條理,思維如此清晰,他更加放心。
不過,何大清還是想幫白妹子狡辯一下。
“柱子,白妹子不是這樣的人。對了,以後你要叫她白姨。”
“不是這樣的人?白寡婦才三十左右,還是個剛剛成熟的少婦,會看上您這個糟老頭?您說她到底圖您什麼,圖您不洗腳,還是圖您睡覺打呼嚕;她圖得是您賺錢的本事,能給她養兒子,還有一手的廚藝,您不會不知道吧?到時候等她兒子長大了,您怎麼著也得教他兒子廚藝吧!”
何雨柱劈裡啪啦一大通,說得何大清無地自容。
呃!看破不說破,我們還是好父子,何大清尷尬地想著。
“不可能,我現在就是個軋鋼廠的大鍋菜師傅,頂多教他大鍋菜,譚家菜他們想都不要想。”何大清大聲回答道。
看到何大清如此信誓旦旦,也算是給他敲了警鐘,隨即就開口要東西。
“行了,那您現在可以把首飾和錢給我了吧?明天我們去把祖屋過戶一下。”
“臭小子,著什麼急,我怎麼地也得過完年再走。”何大清笑罵道。
“這可由不得您,人家白寡婦在保城還有兩個嗷嗷待哺的兒子,等著您去送血。誰知道您哪天被她一撩,腦袋一熱,穿上褲子就跟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