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閻埠貴的話,易中海很是受用,頻頻微笑著點頭。
他心思一動,自己不正需要一個梯子嗎?
閻埠貴的話正如一架梯子一樣,架到他的麵前。
“老閻,你剛剛的話,我很喜歡。”易中海轉頭對著閻埠貴說道。
“話?什麼話?”閻埠貴一時沒反應過來,於是開口問了起來。
“就最後一句。”易中海頗有意味地說著。
閻埠貴回想了一下,頓時想起來了。
頗有一副領導的派頭!
完了,說禿嚕嘴了。
閻埠貴訕訕地笑了笑,不過眼下借得糧還沒到手呢,隻能順著易中海的意說下去了。
“那是,在廠裡,你是八級鉗工,想當個領導,全憑你願不願意。”
“那在院裡呢?”易中海不給他耍滑的機會,緊接著追問了一句。
“在院裡——”閻埠貴拖了個長音,一時不知道怎麼說。
對於易中海的想法,他非常地清楚,正因為清楚,說話才更需要斟酌。
不然的話,被院裡的人知道,弄得自己裡外不是人。
“在院裡怎麼樣?”易中海一臉笑著,淡定地問道。
閻埠貴端起了茶杯,輕抿了幾口,看上去不急不躁的,實則腦子裡在思索如何說下去。
“老閻,好久沒人叫你大爺了吧?”易中海見他如此為難,直接說了出來。
“啊,大家都叫我閻老師,我覺得挺好的,聽著半輩子,都習慣了。”閻埠貴笑了一下,緩緩地回答道。
“老師總有退休的一天,等你退休了,大家該怎麼稱呼你?還不是得叫你大爺。與其到時候改口,還不如現在早早地確定下來。”易中海故意歪曲地說著,引導著閻埠貴。
“你的意思是?”話說到這份上,閻埠貴知道糊弄不下去了,直接問了一句。
“我叫你老閻,正式場合稱呼你為三大爺;你呢,叫我一大爺。”易中海也不打啞迷了,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樣行嗎?會不會讓院裡的人反感?”閻埠貴開口問道。
難道還是要走上老路,用出老方法?
“我們自己叫自己的,關他們什麼事情?他們願意叫就叫,不願意叫也無妨,我們又不強迫他們。”易中海擺了擺手,消除著閻埠貴的憂慮。
“那行吧!我答應了。不過你也知道,我家的人多,吃得也多,到時候糧食缺口大。”閻埠貴在麵子和肚子之間,最終還是很實在地選擇了肚子。
“這個沒問題,缺了多少,我給你補上。不過,你還是多跑動跑動,聽到哪裡有糧就買下來,彆舍不得錢。四九城外的情況,比我們看到的,要嚴重很多。”易中海點了點頭,為了不讓閻埠貴拖累自己,還多透露了些許信息。
“有這麼嚴重嗎?不是因為下雪封路嗎?”閻埠貴有些不解地問道。
“你彆不信,聽我的,準沒錯,我不會害你。”易中海見他模樣,頓時明白他還不信,於是就加重了幾分語氣說道。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話,算是做了一個口頭約定。
隨後,閻埠貴拎著一個袋子,心情沉重地離開了易家,腦子裡不斷地思索著他和易中海的談話。
同時,他在想,易中海是不是早就看出了端倪,早就存下了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