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黑虎身高十多米,往那一站,便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更何況,它周身還纏繞著黑色的火焰,而不是毛發。
那黑色的火焰,給人一種極為難受的感覺,仿佛下一刻,這黑色的火焰,就會化作地獄之主,向他們撲來,將他們吞噬。
“呼!”
宛如風雷一般地大呼一口氣,黑虎慢慢縮小,變回切爾曼本來的麵貌。
他的氣息沒有絲毫變化。
哪怕先前被時舟在右腰上砍了一刀,此時也見不到絲毫傷口,隻能通過破碎的衣服,知道哪裡曾經有傷。
站定的瞬間,他就舉起長矛,矛尖直指時舟,雙眼之中,再也沒有了剛見麵的猖狂和自信,此刻反而顯得有點過分的警惕了。
沒人知道他為什麼變成這樣。
但切爾曼自己知道。
他的傷確實能夠通過吸收彆人的生命來恢複,但那也要看被誰所傷。
時舟這家夥劃過的刀傷,帶走的不止鮮血,還有時間啊!
彆看他的身體依舊健壯,但他自己知道,自己究竟失去了什麼。
雖然沒有具體的算法,他自己到底丟失了多少時間,但直覺和眼角那不知何時出現的眼角紋,都在告訴他,一定不會少。
這也是為什麼,他再次麵對時舟之時,不再如一開始那樣自信。
此時的時舟,霸氣的強度雖和他差不多,但加上那把本來就鋒利的黑刀,已經能在交手之中,趁他不注意之時,很輕易地劃傷他。
而隻要被這家夥劃傷,他就會有瞬間的僵直。
雖然隻是瞬間,就被他的霸氣掙脫,但長此以往,他一定會在某次交手之中,被這家夥真正的找到破綻,徹底成為這家夥的養料。
就算沒有找到破綻,隻要交手的時間長了,他也一定會被這家夥磨死。
這才是這家夥最可怕地地方。
“圍住他,讓周圍的海軍撤退,離開這裡,最好是離開這座島。”
一上來,他就對赤犬下達了命令。
“你說什麼?”
赤犬偏頭看著切爾曼,眼角岩漿滴落,“你當老夫是誰?”
cp0雖然和世界政府走的最近,但嚴格意義來說,也隻是和海軍平級。
既然是平級,這家夥又憑什麼命令海軍。
而且下達的還是這麼荒唐的命令。
讓海軍撤離這裡。
撤離了,那海賊怎麼辦?
要知道這個時候可是海軍最後的收割時刻,不說全殲海賊,但也不能就這麼讓海賊給逃走吧!
“快走。”
乘著赤犬的注意力,轉到切爾曼身上之時,時舟轉身對著艾斯說道“快點離開這裡,白胡子的意誌和覺悟,我相信你絕對理解,如果你留下來,那可真的就辜負了他的期望,而且還會再次讓你們陷入死地。”
說到這裡,他偏頭看向趴在甚平肩膀上的路飛,“你也不想路飛也跟著你,再次陷入剛才那樣的絕望之中吧!”
艾斯雖然衝動,但不是真的傻。
說實話,在路飛被赤犬盯上的那一瞬間,他就後悔了。
確實如同時舟所說的那樣,他確實是傻,傻到能輕易地被赤犬的話,挑動起怒火。
白胡子是何種人,自己心裡最清楚,相信世界也清楚,根本就不是赤犬的一家之言,能夠下結論的。
深深地看了一眼時舟,艾斯的眼神多少有些複雜。
按理來說,他應該恨時舟,但這家夥嚴格意義來講,已經救過他兩次了。
而兩次,都在關鍵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