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在兮兮身邊看見你的身影。”
男人輕瞥一眼她狼狽的模樣,眼裡無波無瀾,沒有一點憐惜之意,亦不見半分厭惡之情,像是在看一件普通無趣的物件。
不等胡赤赤的回答,他一甩衣袖抬步往前走,周邊的空氣震蕩了兩下,再抬頭看人,人已經走出百米之外。
胡赤赤看著那道已經消失的身影,拳頭用力地攥緊,指甲不由地深深嵌入掌心,溢出點點鮮紅的血液。
其實有一件事她沒有跟蘇瑜兮說,她離開狐族十幾年,並不是她不願意回去,而是她已經回不去。
十五年前她做錯了一件事,被老祖驅逐出狐族。
曾經她是狐族最妖媚的狐狸精,眸光流轉間足以令百花失色,老祖是族長也是族裡最美的男子,那張風華絕代的容顏可令人一見難忘,再見傾心,三見再難忘卻,不用想都知道他們是多麼適合的一對。
但情況恰恰相反,他就像是塊朽木不解風情,她可以勾儘天下人,偏偏卻難消融這塊寒冰。
當年她的傲氣讓她盲目,誓要將那遙不可及、清冷如月的高嶺之花拿下,所以她用儘手段去勾引他,卻勾不動他半根心弦,激不起他心中半點漣漪。
最後一狠心一咬牙,做出了一個大膽且無法挽回的決定。
在月色正濃之夜,給正值發情期的他下了藥,她就不相信會有男人在特殊時期能抗拒此等誘惑。
可老祖他不是一般的男子,他寧願喪失千年修為,也不願意碰她一下,最後結果可想而知,她被永遠逐出狐族。
這十幾年她一直在外麵遊蕩,原以為在外麵遇到族裡的小丫頭,可以聊以慰藉。
隻是她將事情想的太簡單,有蘇瑜兮的地方,怎麼會沒有老祖,從小她就被老祖捧在手心,怎會被人舍棄。
當她說自己被丟出來的時候,她是不相信的,現在一看,果然如此。
怕是這個丫頭從一出來,都在老祖的監視下生活。
……
蘇瑜兮帶著個病患,不敢在外麵逗留太久,隨便買了點東西吃,就把人送回來了。
剛進客廳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楚倦最近為了研製新藥,整個人過得挺頹的,身上的白大褂都沒來得及換,就跑了過來。
看到兩人回來,他眉眼間滿是不悅看著傅懷瑾。
白天他的身體越發的虛弱,現在像個沒事人一樣從外麵回來,絕對是私自打了藥跑出去。
當看到他臉上的巴掌印時,他瞳孔驟然收縮,疾步走到他麵前,臉上的巴掌印更加清晰“你這臉是怎麼回事?誰打的。”
而那罪魁禍首不自在地低垂著腦袋,把臉轉向一邊,躲開他詫異的神色。
楚倦不傻,旁邊的人這麼明顯的躲避動作,而且在這裡如果不是傅懷瑾願意,誰能往他臉上打。
“你打的?”他直言戳破,未給她留下半分麵子。
蘇瑜兮腦袋垂得更低低,抿著唇瓣,尷尬地摳動小手指。
傅懷瑾見狀,不由地往麵前走了步,將人擋住“有事上去說。”
這是在變相地告訴他,這事不予追究。
楚倦深深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兩人結伴上了樓。
蘇瑜兮撇了撇嘴角,轉身又溜了出去。
到了點才回來。
傅懷瑾端坐在沙發上,桌麵上擺著幾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