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稍稍用力,手上的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從飛起到落下不過是兩秒鐘的時間。
陸雲舟的身體重重撞在冰冷的牆壁上,在寂靜的客廳發出一聲沉悶聲,再順著牆壁無力地滑落到地上。
一抹鮮紅從他腦袋上炸開,血液在地麵蜿蜒蔓延。
他麵露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腦袋,手指摸到溫熱的液體,拿下來一看,看到一手血色,他眼中沒有驚恐,而是放聲大笑“哈哈哈怎麼,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要殺人滅口?”
“是要手撕了我嗎?”
“來啊,這種事情你不是做的駕輕就熟嗎?怪物最愛做這種事情了,你來啊。”陸雲舟嘴角掛著一抹譏誚,仍舊不怕死的刺激著他。
麵前的人就是個孬種,不敢動手。
“這是你永遠擺脫不了的身份,你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哈哈哈”
傅懷瑾麵色瞬息沉了下去,周遭的空氣都染上了幾分壓抑,他緩緩將雙手背至身後,指尖蓄力悄然緊握成拳。
他不敢嗎?
他一拳就可以將麵前的人粉碎,可就這麼讓他死太便宜了。
傅懷瑾緩步走到陸雲舟麵前,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眼裡透著蝕骨的陰翳,臉上像是結成了一層寒霜,兩人之間的氛圍緊繃。
陸雲舟無畏地對上他的視線,隻是剛才那一撞傷得太重,心口感覺到一陣窒息,口中湧起一股腥甜,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嘴角溢出一縷刺目的鮮血。
可陸雲舟仍舊不服輸地仰起頭,眼中驕傲不滅,仿佛這樣就不會比他低下一頭
傅懷瑾看著那無無畏的掙紮,沉聲說了句“那你就好好看看,兮兮最後的選擇。”
他沒再繼續與陸雲舟浪費時間,轉身離開,留下一地的狼藉與一個將死之人。
一夥人剛跨出彆墅大門,傅懷瑾的手機鈴聲響起。
楚倦大半夜打電話過來,讓他過去醫院一趟,他們本要回家的路線立即改道去了醫院。
車子開到半路的時候,突然砰的一聲,車胎好像爆了,車身劇烈搖晃了幾下,前方的司機麵色一變,緊緊握住方向盤,不讓車子失去控製。
身後的和前方的車輛立即將傅懷瑾的車團團圍住,直到車子安全停下。
車子剛停穩,車上的保鏢立馬下來幾個人,檢查車子的情況。
原本以為隻是普通的爆胎事故,可當看到車胎時,所有人均是麵色大變,立即進入一級警戒。
開始環顧四周尋找暗中的敵人。
那根本不是什麼爆胎,而是有人朝他們開了槍。
傅懷瑾放下一點車窗,聽著手下的彙報,臉上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情緒,聽完後便將直接下車,換了倆車後,直接去醫院。
而朝他們開槍的人,也在一個小時後找到,不過這個人已經死了,怕也是知道自己不能活著離開這裡,所以給了自己一顆花生米,直接通向大西北。
儘管問不出什麼,但也能猜到是什麼人派過來。
自打這件事之後,傅懷瑾人身安全被一股無形的氣壓所籠罩,周邊的人力也安排了近一倍之多,可見其情況有多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