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僥幸,下次再遇到不準再跟他們硬碰硬。”當時他在手機那頭意識到她陷入圍困,可自己什麼卻做不了,那一刻他從未有過憤怒、自責、擔心,種種情緒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他的心緊緊揪住,幾度讓人窒息。
他後悔了,後悔把她丟下,如果他在就能避免這一切的發生。
但世上沒有如果,這些事情發生一次就夠了。
蘇瑜兮小嘴噘的老高“再說吧。”
她又不是麵團子,任人搓扁按圓,要是對自己有價值的人或事,她還能看兩眼,若是一群要拿自己命的人,她自然也不會手軟。
“不過這次真是嚇著我了,我要……。”她小手指做了一個要錢的小動作,意思很明顯。
“要用來安撫我這顆受驚的心,懂的吧。”
傅懷瑾看著那雙勾人狐狸眼,目光越發深邃,電光火石間,他身形一動,將人攔腰輕輕拉下,將人卷進自己的懷裡,他低下頭,深深埋在她玉頸間,貪婪地呼吸著那令他魂牽夢繞的氣息“嗯,明天再給你,現在先睡覺。”
“答應了,那你不能忘。”蘇瑜兮回頭看了眼像頭豬一樣拱著的男人。
不然她這罪可就白遭了。
“嗯,都給你。”傅懷瑾悶聲回複著,將人抱得更緊。
這一晚兩個人都睡得格外的香甜。
第二天,日上三竿,蘇瑜兮才從床上悠悠轉醒,她睜開眼的第一眼看到的是傅懷瑾與伶鼬大眼瞪小眼的畫麵。
傅懷瑾愜意地倚坐於桌前,手裡拿著本書,手掌撐著半邊臉,細碎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身上,恰巧勾勒出他慵懶俊美的側顏。
而伶鼬這隻的小家夥,則蹲坐在桌子上,圓溜溜的眼睛閃爍著既好奇又畏懼目光。
他們倆就這麼靜靜地對視著。
空氣裡似乎彌漫著難以言說的溫馨與諧趣。
蘇瑜兮看了一會才從床上坐起來,活動了一下脖子,舒展雙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你們在乾什麼。”
傅懷瑾收回目光,放下手中的書,起身走到床邊,用手指梳理著她一同烏黑柔順的發絲,溫聲道“先起來洗漱吃早餐,等會有些事情要問你。”
蘇瑜兮身子微微一僵,小心臟不由地一顫,問她什麼,她能有什麼事,昨晚不都說好了嗎?
難不成是海島上那一件?
這個有點不好說啊。
她目光輕輕瞥向伶鼬,而那罪魁禍首不動聲色地將目光移向窗外,好像在說那不關我的事,我隻是一隻小小的伶鼬。
“哦。”蘇瑜兮聲音微妙地拉長,她不自在地挪動著身體,慢吞吞地下床,把自己關在洗手間,半個小時才出來。
餐桌上擺滿了早點和午餐,隨便她愛吃哪些就吃哪些。
她下來的時候手上還拿了一本日記本,正是她從島上拿出來那一本,既然萬承衍都知道了,那傅懷瑾肯定也知道這事,即是心照不宣的事,她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乾脆坦白,爭取寬大處理。
這東西當初拿出來是頭腦一熱,要是知道會這麼快被人發現,她就不拿了。
蘇瑜兮頗為心虛地將日記本放到桌麵上,推過去給他“這個……這個東西我說是我撿的,你相信嗎?”
說出這話,連自己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