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我們剛回來。”一個保鏢擰著眉上前嗬止他的胡說八道,主子剛醒來沒多久,他們為了趕回來,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
七天前回來?簡直荒謬。
難不成主子有分身術不成。
巡衛員心裡苦啊,這是真實發生的,他不敢對上少爺吃的人眼神,喉嚨裡像塞了團棉絮,艱難地吞咽著口水,繼續道“十分鐘之前,少爺剛開車出去,說要去找夫人……”
剩下的話他沒再說但大家都知道是什麼樣的情況,作為真正的傅懷瑾更明白,剛出去的是個什麼玩意。
傅懷瑾隻感頭頂有一股寒意直貫脊髓,雙手頓時泄了力,腦袋一陣天旋地轉,他狠命咬破舌尖,迫使自己腦子保持清醒,暗暗提醒自己不能暈,還要找人、找人。
他捂著刺痛的心疼,呼哧呼哧喘粗氣,啞著嗓子吩咐“去把那人抓回來。”
“調出全部人力,把兮兮找回來。”
傅懷瑾不相信蘇瑜兮死了,肯定是躲在什麼地方,他摸著脖子上的玉佩,也堅信自己剛醒來時所看到的一切。
“一定不會有事。”
“小瑾,你身體還沒恢複,先休息,這事我來辦。”楚倦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一個連自己人都分不出來的偽裝人員,這事處理不好,會出大事。
“聽不懂?”傅懷瑾的目光如刀,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七天前,不是七個小時,那時人就出事,而他們竟然渾然未覺,可笑至極。
所有人靜默無聲,他們的立場自然是以自己主子為重。
“全都給我滾。”
傅懷瑾怒氣難消,一把推開楚倦,轉身鑽進車子,往司機座位上踹了一腳“去車子墜崖的地方。”
司機一臉的為難“少爺,我是剛跟你回來。”
隨即有一人鑽進副駕駛“我來指路。”
楚倦知道勸不住,望著那遠去的車子,指派了一些人跟著,有情況立即彙報。
半個小時後,傅懷瑾默默地佇立在崖邊,望著海浪不斷拍打的海崖,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看,撞車的痕跡已經隨著大海衝刷,全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緩緩閉上雙眼,耳邊聽著保鏢將那日情況的訴說,腦海裡不由地將那日的情景再現,一輛車子碼數全開,隻為躲掉身後的追逐,原本留下來保護她的人,卻沒想到成了她的催命符。
不他不相信兮兮會傻到自己衝下懸崖,一定是為了迷惑敵人的眼睛,所製造出來的障眼法。
那麼在極速行駛的情況下,她會怎麼樣做?
活命最大的機會就是在車子撞下去的瞬間,從車裡跳出來,迅速躲避,以達到掩人耳目的效果。
那當時她肯定會跑到另一邊。
可另一邊的山峰巍峨聳立,她是如何在簡短的時間內爬上去?
傅懷瑾轉身走到峭壁麵前,這邊能跳躍的支點間距很大,若想跳上去……對她來說也不是不可能。
一定可以。
“周邊的山都尋找過了嗎。”
保鏢也望一眼“全都搜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