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虎站在旅店的門前,嘴角微揚。
他習慣性地掏出七星煙盒,從中抽出一支香煙。
翻蓋打火機開合間,發出清脆的鳴音。
站在一米陽光下的林秀虎,叼著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雙眼微眯,讓這股濃鬱的煙霧在肺部慢慢彌散。
隨著吐息,空氣中彌漫著尼古丁的味道。
抬頭望了一眼正午的太陽。
陽光正好。
“喂,能聊一聊嗎?”
低沉嚴肅的聲音,在林秀虎背後響起。
林秀虎沒有回頭去看是誰。
隻是慢悠悠的舉起右手,輕輕揮了揮。
隨即他轉身朝旁邊的小路走去。
聽著身後響起的兩道腳步聲。
走在前方的林秀虎,薄唇揚起玩味的弧度。
寬度僅能容納兩人並肩而行的小巷子裡。
林秀虎叼著香煙停下腳步,緩緩轉身。
不出所料。
跟來的兩個人,是傻橙和豪快藍。
呸。
是佐佐原宗平和村山良樹。
“有事?”
林秀虎笑著吐出一條煙龍。
雖然染著金發,可是氣質卻彬彬有禮的村山良樹頓時皺眉。
他認真打量著眼前水穀雫的救命恩人。
與眾不同的白金色半長發,在腦後梳攏紮起了一個小辮子。
麵如冠玉。
揚起的嘴角,也給人一種似笑非笑的感覺。
倒三角的上身穿著黑色合身的機車皮夾克,讓這人的氣質更偏向狂野。
並且雖然身體放鬆站著,可是又含胸收腹。
左腳內扣,右腳外撇。
溫柔爾雅又狂野不羈。
此人身上混雜著截然相反的氣質。
這讓村山良樹有些看不懂對方。
片刻的沉默後,他這才緩緩開口說道“先謝謝你救了水穀她們。”
林秀虎聞言麵露懶散的揮了揮手,“如果你隻是為了和我說這些無聊話,那就沒有必要再聊下去了。”
“況且,你又是以什麼身份來感謝我的呢?”
這最後一句話,林秀虎的語氣裡充滿了調侃。
隻是簡單的輕描淡寫,卻猶如利箭般紮穿了村山良樹的心臟。
他永遠波瀾不驚的嚴肅臉,快速閃過一絲羞憤。
“喂!你這家夥!”
村山良樹還沒有開口。
他旁邊的佐佐原宗平,率先忍不住的出聲嗬斥。
並且雙眼含怒,惡狠狠的死死盯著林秀虎。
這個該死的混蛋!
居然仗著是朝子的救命恩人,就敢指使朝子給他泡茶!
最過分的是這家夥還摸了朝子的腦袋!!
嫉妒使人麵目全非。
這些可是佐佐原宗平晚上睡覺,做夢都不敢夢到的情景啊!
“你又是一個什麼東西?”
林秀虎像是看垃圾似的朝他瞥了一眼。
平淡的語氣和充滿無視的眼神,都深深地刺激了佐佐原宗平。
“哈?!”
“你這個混蛋!”
“不要以為僥幸救了朝子就可以囂張啊!”
從國小就開始練習棒球的佐佐原宗平,自認還算是有幾分武力。
雖然沒怎麼打過架,可是眼下這種情況由不得他保持謙謙君子了。
佐佐原宗平喝罵著就握緊拳頭,大步上前的揮拳而出。
“嘭。”
輕飄飄的悶響,在逼仄的空間內響起。
“哈~”
林秀虎叼著香煙打了一個哈欠,左手張開著將佐佐原宗平打來的右拳握住。
打完哈欠的他,臉上浮現出一抹乏意。
同時他左手的五根手指,開始慢慢地握緊發力。
佐佐原宗平此時隻感覺自己的右拳,像是伸進了一個壓縮機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