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爺爺,您也清楚,我們家目前連醫院的住院費都尚欠未清,哪裡還拿得出錢來請護工呢?所以,周六我是無法前往的,除非……”
謝茯苓的聲音逐漸低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堅定與期待。
謝鬆陵一時未能領悟謝茯苓話語中蘊含的深意,不禁疑惑地追問道“除非什麼?”
“除非爺爺慷慨解囊,轉來一千塊錢作為護工的費用,我方能籌措到足夠的資金。唯有如此,我才能在周六抽出時間去你家中啊。”謝茯苓的語調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弄。
謝鬆陵聽聞此言,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快。
讓他破財,就如同要從身上割下一塊肉一般痛苦,他是絕對不會輕易答應這種要求的!
然而,轉念想到自己的計劃,謝鬆陵咬緊牙關,最終還是妥協了。
“好吧,我這就把錢轉給你。周六早上十點鐘,務必準時到家,彆忘了。”
話音剛落,謝鬆陵便不悅地想要結束通話。
然而,謝茯苓的動作更快,甚至沒有一聲回應,便迅速掛斷了電話。這一舉動讓謝鬆陵氣得直咬牙齒,心中暗罵“這個小丫頭!”
謝茯苓在掛斷電話後,迅速打開微信,隻見爺爺已經如數轉來了一千塊錢。
這讓她感到十分驚異。
她這位爺爺素來以吝嗇著稱,錢一旦落入他的口袋,就如同石沉大海,再也不見天日。
然而,這一次,爺爺真的願意破例給她一千塊錢!
顯而易見,謝家邀請她在周六前往,無疑是居心叵測,欲從她身上剝去一層皮,否則謝鬆陵斷不會如此慷慨!
今日周二,距離周六尚有幾日之隔,她必須設法探聽一番,謝家究竟有何圖謀,意圖從她身上榨取何物。
謝茯苓接過那一千塊錢,觀察了一下時間,覺得差不多便去買飯菜。
如往常一般,她將飯菜製作成流食,再用針筒吸入,通過鼻飼管緩緩注入父母的體內,晚餐便如此完成了。
事情安排妥當後,時間已接近六點,謝茯苓拜托護士小姐姐不定時地留意一下她的父母,隨後便告辭離去。
她先回到自己的住所,將花瓶仔細包裹好,然後騎著小電動摩托車前往附近的古玩市場。
此時的古玩市場人來人往,熱鬨非凡,謝茯苓特意挑選了一家看起來冷清,人煙稀少的店鋪走了進去。
她並未打算帶著花瓶逐一走訪多家店鋪,隻待這家店鋪給出的價格滿意,便立即將花瓶出手。
然而,當店鋪老板目睹花瓶後,情緒明顯激動起來,向謝茯苓伸出兩根手指,示意價格。
謝茯苓試著詢問,“兩萬?”
老板輕輕地搖了搖頭,刻意將聲音降低了幾分,神秘兮兮地說道“二十萬,怎麼樣,小姑娘?這個精美的花瓶,應該就是你網上展示的那件吧?
儘管你已經刪除了視頻,甚至注銷了賬號,但我僅需一眼,就能辨認出來。
這件花瓶若是落在他人手中,或許隻能換得十萬,但我願意出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