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正鼎聽後,目光掃了一眼身旁的廖禎。
“既然如此,那自然是由我負責護送將軍前往北疆了!
以防他人途中對將軍不利!
畢竟將軍現在昏迷不醒,就如同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姚正鼎特意將“押送”一詞改為“護送”,其間的警惕和深意不言而喻。
廖禎垂下眼簾,沒有作聲。
贏公公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移動,最後同意道“那就由姚副將負責押送忠勇侯前往北疆吧。
今晚好好準備,明天一早就可以出發。”
話落,贏公公便轉身離去,他今晚也要在這裡過夜,明天監視著裴縉霄一行人離開後,他再返回京城。
廖禎看著贏公公離去的背影,轉過頭,望向了怒火中燒的姚正鼎。
既然姚副將慷慨請纓,自願擔任護送將軍前往北疆的重任,那廖某便不再與姚副將爭奪這份差事。但願姚副將在途中務必多加小心,一路順風。”廖禎語氣含蓄而偽善,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旋即轉身,翩然而去。
姚正鼎心中早已燜燒的怒火,被廖禎這番perforances更是激得勃勃燃燒,如同乾柴烈火一般熊熊燃起。
“廖禎這廝!真是典型的得意忘形!待將軍醒來,我定要將那小人置於死地!”姚正鼎咬緊牙關,額上青筋暴突,怒目圓睜。
“副將請息怒,將軍必將蘇!”裴縉霄的心腹士兵在一旁鏗鏘有力地寬慰道。
“必然會的!”
次日,姚正鼎精心準備了一輛堅固的馬車,將昏迷不醒的裴縉霄小心翼翼地抬入車中,妥善安排。
除了姚正鼎,還有四位忠誠的士兵同行。
六人組成的隊伍,就這麼踏上了通往北疆的流放之路。
贏公公見人丁稀少,便善意提醒姚正鼎。
“姚副將,忠勇侯的家眷已然先行踏上流放之旅,或許你們會在途中相遇,務必留意,彆走岔了道。”
姚正鼎雖然性情粗獷,但贏公公的弦外之音他還是聽得明白,於是直言不諱地回應。
“贏公公請放寬心,我姚正鼎絕非那種貪生怕死之輩。我們一行人光明磊落,絕無叛逃之念。”
贏公公語塞,心中暗罵一聲粗人終究是粗人,表麵上卻隻能點頭稱是。
姚正鼎坐鎮馬車,四個士兵徒步跟隨,一行人就這麼緩緩離開了邊關軍營。
贏公公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也收拾起行囊準備離去。
這荒涼之地,他確實不想再踏足一步!
姚正鼎驅車行進了數公裡後,示意四位士兵上車。
都是自家兄弟,既然有車可乘,何須徒步受苦。
姚正鼎並不急於趕路,隻是悠悠然地駕馭著馬車。
直至夜幕低垂,他們才抵達邊關附近的一個小鎮。
姚正鼎昨晚從贏公公那裡接過一枚令牌,隻需向客棧掌櫃出示,對方便知他們是流放之人,能夠免費住宿一晚上。
姚正鼎對此金牌嗤之以鼻,他心想,隻要將軍能夠在馬車裡安詳地臥床休憩,他們這幾個糙漢在旁側湊合一夜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