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大廳。
白歌翹著腿靠坐在沙發上,身後侍立著黑白奈和神代父女倆,龍珠桃和四宮輝夜以及早阪愛分彆坐在他兩旁。
而在眾人對麵,月山戰戰兢兢的立在原地,低著頭等待著發落。
他到現在都沒想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
半晌後,白歌抬眼看向月山,淡淡道“月山,你跟了我多久了?”
此話一出,月山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他如果記得沒錯的話,少爺平時打發時間看的電影裡,大佬對小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個小弟八成是要死了。
很明顯,少爺這是在暗示他啊!
龍珠桃聞言也是忍不住看了白歌一眼。她記得自家老爹以前處理二五仔的時候,就經常會說類似的話。
難道月山叛變了?
再結合白歌突然轉變的態度,龍珠桃覺得這個可能很大,隻是她不太想的出月山叛變的理由。
再看月山這邊,他並沒有直接跪地求饒表忠心之類的,因為他知道白歌並不喜歡那種醜態。
於是,月山便決定先回答問題“回少爺,一年零兩個半月了。”
“哦。”白歌做出一副恍然的表情,“原來都這麼久了啊。”
“這樣算來,你是家裡資曆最老的一個了。”
月山一動不不動,連話都不敢接。
“那你應該了解我的脾氣啊。”白歌的身體微微前傾,伸出一根手指,指腹處緩緩冒出半截發絲。
“背著我暗地裡搞事也就算了,怎麼還留下痕跡被我發現了呢?”
月山看向白歌指腹處那根不過幾毫米的紫羅蘭色的頭發,瞳孔驟然收縮。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昨晚會留下如此致命的痕跡,更沒想到這樣微小的痕跡竟然還能被白歌發現。
白歌身後的黑白奈和神代父女此時也是聽出了白歌話裡的意思。
很顯然,他們背地裡搞得小動作被發現了,隻是現在還沒波及到他們身上。
見到那根頭發,眾人並未責怪月山,隻是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隨後就眼觀鼻鼻觀口,扮起了蘑菇。
白歌現在是在審問月山,他們要是在這時插嘴替月山解釋,可就太不懂規矩了。
月山努力讓自己語調保持平靜,解釋道“少爺,是這樣的。”
“我並未打算向您隱瞞,隻是我還未能做出成績,實在無顏向您彙報。”
他並沒有將大家供出來,而是將責任全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唉……”白歌歎了口氣,“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啊?”月山眼中充滿了疑惑。
隻聽白歌繼續道“那滿屋子的血……你是把人給活撕了吧?”
“是,是的。”月山點頭。
“我就不明白了,你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嗎?非得把人活撕開?”
聽到白歌這句話,兩邊的龍珠桃和四宮輝夜倒還好,而早阪愛卻是瞬間瞪大了眼睛。
她算是聽明白了,遊戲廳行凶的人,就是眼前這位月山家的公子。
而那幾乎覆蓋了整間屋子的魯米諾測試結果,是因為這位月山家的公子給人活撕了!
想清楚這一點的早阪愛頓覺一股涼意傳遍全身,不自覺的朝輝夜那邊縮了縮。
這些事,是她可以知道的嗎?
“抱歉……”月山低著頭道了聲歉。
“你啊,我真不知道該說你點什麼好了。”白歌無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