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澄看著端木捂著胯下蜷縮在地上,疼的全身顫抖,也不自覺的撇了撇嘴——芙寧娜下sho下腳也太輕了,這種力度最多就是個挫傷。紅腫發炎個把月,過段時間就又能用了。
“我們假裝沒看見吧。”林澄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趙璐。
“嗯,我們隻是路過。”趙璐點點頭,和林澄徑直往回走。
“芙寧娜小姐還挺懂法。”趙璐把手機給林澄看了一眼,“正好這次上山的人員都經過一次審查,我調一下這個人的資料。”
“嗯,我也覺得這個人很奇怪。”林澄點頭,可惜來的太急,沒有讓周遠跟著,不然周遠肯定能靠讀心挖出點兒什麼來。
兩人靜悄悄的離開,走到一半,趙璐突然蹲了下去。
“噗嗤!哈哈哈!”趙璐突然笑出了聲,她蹲在地上捂著肚子,笑得涕泗橫流。好一陣子之後,她才緩過勁來。一邊笑一邊說話。
“那個端木哈哈哈,原名哈哈原名端木大強!哈哈哈哈哈哈!”
結束了今天的拍攝,嘉賓們便各自踏上離開的路途了。芙寧娜找到方曉和李錦瀟,三位女嘉賓找了個理由特意避開了端木的航班,坐高鐵回的臨海。
楊魯一被六局的工作人員故意耽擱了一下行程,也跟端木的航班錯開了。
趙白山則順勢向西,準備回重臨老家看看,於是也沒跟端木一路走。
於是端木的團隊單獨一趟航班離開,林澄、林虎和趙璐尾隨著他們上了飛機。
儘管現在還沒有查出端木的什麼東西來,但是林澄的直覺認為他一定有問題。
林家人就是如此,作為玉衡真君的後人,守護雅夏、懷疑一切是他們的天職。
林澄當初懷疑芙寧娜的勁兒,現在被林澄用在了端木身上。
第二天一早,芙寧娜在自家裝修一新的房間裡醒來了。
裝修隊已經離開了好幾天,烏瑟勳爵提前請人將小院收拾一新,購置了新的軟裝和家具電器。昨晚到家時芙寧娜還沒看出來什麼,但是今天一早醒來,芙寧娜突然生出一股感動來。
她房間的色調是淺淺的藍色,點綴著水珠和星光。深藍色的床占據了大部分地方,床單和被套上印著淡藍色的泡泡海馬、球球章魚和重甲蟹。
衣櫃顯然被謝貝蕾妲小姐收拾過了,她還十分入鄉隨俗的做了幾個香包放在櫃子裡。
房間門後放了一個超——大的儲物架子,芙寧娜網購的打包盒被整整齊齊的碼放在架子上。這一看就是烏瑟勳爵安排的。
海薇瑪夫人在她的床頭櫃放了幾個相框。有沙龍成員們的合照,有偷拍的“芙寧娜女士偷吃蛋糕圖”。還有手寫的“芙星高照”、“芙貴登門”。
“還挺封建。”芙寧娜嘴角翹了起來。
現在的芙寧娜既是曾經的水神,又接受了自己還是一個當過小客服,並且穿越了世界的穿越者。
但是五百年的記憶終究占了上風,穿越到這個世界沒有多久,她已經開始想念那個位於楓丹廷的小公寓了。幸虧有烏瑟勳爵、海薇瑪夫人和謝貝蕾妲小姐在,讓她在這裡也有了“家”的感覺。
(不知道其他穿越者是什麼心態。獨在異鄉為異客,不會覺得孤獨痛苦嗎?)芙寧娜這麼想著,又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在楓丹的那五百年。
明明是沒有任何特殊能力的普通人,卻要扮演水神,一開始的幾十年還是十分膽戰心驚、非常危險刺激的。
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小心翼翼的避開需要“展示力量”的場合。能用嘴遁就用嘴遁,永遠要為自己“不使用神力”找好理由
直到過了幾十年後,楓丹人才開始習慣了“芙寧娜女士就是水神大人”這個“事實”。並且把這個“事實”如同思想鋼印一般傳給後人,一代又一代。
水神這個身份的危機沒有了,預言的危機就成了壓在她心頭的陰雲,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和一場又一場審判的過去而積累起來
芙寧娜如同行走在沒有儘頭的昏暗甬道裡,看不到希望也看不到終點。隻依靠著“要救楓丹”的信念一直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