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裕眼睜睜看著薑卿卿消失於眼前,雖有震驚,但麵色不顯。
無謂道“不知。”
柳旭白笑著點頭“好,不知?我倒要看看在麵對刑具的時候,你知還是不知?”
—
薑卿卿推開門後,便闖入了一個新的臥室。
一眼望儘皆是奢華,純黑的基調,融入了稍許的金屬色顯得輕奢又矜貴。
不知為何。
這房中的所有布置,讓薑卿卿忽然聯想起那道清冷慵倦的嗓音。
這是神明的房子麼?
薑卿卿緩緩向裡走去,偌大的臥室,空無一人。
傅政南瞧著薑卿卿走進來,身上並無傷口,眼底平靜了少許。
沒有馬上詢問方才發生的事情,隻是淡淡地問道“餓了麼?牛奶想要搭配燕窩粥還是包子?”
薑卿卿找了個最近的沙發,坐了下來。
腦中一片空白,順著傅政南給的選項,輕聲說道“牛乳和包子。”
“嗯。”
傅政南輕應了聲,在商城中點了購買。
將早餐放在沙發前的矮桌上,見薑卿卿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歎了聲,帶了絲哄人的語氣“有我在,你不會有事。”
薑卿卿愣愣地抬眸望向房中的一角,搖了搖頭。她潛意識裡並不相信傅政南的話。
神明雖有神力,也隻是在這房子裡。
但她的後半生不會隻在這間房中度過。
薑卿卿聲音縹緲
“我想回宮找父皇;想查明江家叛國的事,救江裕、救江家;還有那煉獄般的營洲,我希望它恢複如初;但也隻是想想。”
“在這些天災人禍前,我隻是個無用的廢物。”
“你幫不了我,誰也幫不了我。”
薑卿卿登時紅了眼睛,倉促地低頭,任由眼淚跌落到腳邊的地毯上。
若她幼時習的不是琴棋書畫,不是賦詩論句。而是如男子般舞蹈弄劍,今日,也定會有用些。
忽的,身側有著毛絨觸感,且越積越多。
薑卿卿茫然轉頭。
原本空寂的房間中,不知何時堆滿了羊絨娃娃。一個一個,在她身邊鋪開。
薑卿卿伸手抓了一個半人高的,摟在懷裡。
毛茸茸的軟捏感,讓她動手揉了揉“怎麼會有這麼多娃娃?”
薑卿卿開口問了傅政南。
傅政南薄唇微啟,沉聲道“哄你。”
哄我?
是她認為的那個哄嗎?
薑卿卿哭紅的桃花眼瞬間有些無措,以往,好像隻有父皇和母妃會在她難過的時候哄她。
沒等薑卿卿接著說話,傅政南就繼續道
“隻要你想,我都會幫你。”
薑卿卿不太理解。
“這是你的任務麼?”
不然
傅政南輕哂“暫時是。”
暫時?
那之後呢?
薑卿卿拍了拍娃娃的腦袋,不確定道“那你可以帶我回宮麼?我知道有條密道,從城外可以直通父皇的禦書房。”
幼時母妃經常帶她從密道偷跑出宮。
“當然。”
傅政南說得肯定。
“前提你先把早餐吃完。”
薑卿卿點頭,抽了抽鼻子,伸手把牛奶捧在手中。
口中嚼著肉包,卻猛地回憶起,方才她竟然在眾人眼中開了房門!
薑卿卿一下站起了身,環顧四周。
不對啊。
怎麼沒有人。
他們沒追進來麼?
傅政南剛從集團電梯出來,就看到屏幕裡薑卿卿四處尋找的模樣。
“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