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的是目無朝廷,陛下特派公主殿下前來發放乾糧,你竟敢以下犯上!”
徐季風捂著胸口,明顯被氣到的樣子。
這群人簡直太無法無天了,自從太後一黨開始執政,太多太多荒謬的政策。
張元大笑了聲。
沒有被嚇到,反倒像是聽到笑話一般。
“公主又如何,公主傷人就不犯法嗎!還有你旁邊那位,那可是江家軍的逃犯。”
說著,張元將目光轉向了一旁對他憤憤不滿的百姓。
挑撥道
“知道你們為什麼受苦又受難嗎?”
“多虧了這位江家少將軍啊,江家通敵謀私,泄露城防圖。這才讓敵軍得逞,攻進了營洲。”
“也就隻有太後娘娘,心地仁慈。特允你們從營洲進了圩洲城,還將江家軍眾人皆抓了起來,準備秋後問斬。”
“太後娘娘是在給你們一個公道啊!”
江裕實在聽不下張元在此處胡說八道。
拔了劍,直直朝張元而去。
“狗官,今日我就要了你的命!”
若不是這群狗官,還有那惡心至極的太後,江家軍怎會損失幾萬名弟兄。
營洲城被破,百姓流離失所。
如今居然還敢在百姓麵前巧舌如簧。
“今日我就替江家軍戰死的將士,向你討命!”
江裕發狠了般,暴怒地朝張元刺去。
鋒利的劍聲在陽光下,刺眼得很。一眾侍衛都來不及阻止。
張元躲閃著,但還是生生吃了這一劍。
口吐鮮血。
“人呢!來人攔住他!”
張元急忙捂著噴血的腹部後退,想要往侍衛身後躲。
反應過來侍衛趕緊拔刀將他護在身後,恐嚇道“大膽罪犯,竟敢傷害朝廷官員,就不怕太後娘娘怪罪嗎?”
“放下手中的劍,張大人可以允你全屍!”
江裕沉著臉,眸色森然近墨,提著長劍,劍尖朝地在地上嘩啦出一道長痕。
一步步,緩緩地朝後退的一眾侍衛和張元走去。
宛如奪命的閻王,握著劍柄的手早已暴出青筋。
一旁的百姓,還沒來得及消化方才張元所說的話,都被江裕身上嗜血的氣息驚嚇到。
有些膽小的立馬尖叫著跑出了巷子。
膽子大的直接搶過幾箱食物,推搡著人群。
有人在逃跑、有人搶吃的、也有人被踩在腳下痛苦著。
現場一片狼藉。
轟亂成一團。
江裕死死盯著不斷往後退的張元,尚且有理智的眸中,劃過絲猶豫。
真的要動手嗎?
動手的話
那就是江家與朝廷宣戰了,沒有退路的宣戰。
張元看著止住腳步的江裕。
還以為他是退縮了。
嘲諷道“哈哈哈哈哈,怎麼了?不過就是大梁的一條狗,如今都敢咬主人了?”
“來啊!來殺我啊!我身後的可是太後娘娘!”
張元的話可謂是肮臟不堪,把江家軍的尊顏踩到泥底。
他就是吃準了,江家人不會對朝廷的人動手。
江裕眸中掙紮的神色儘顯。
偏偏此時。
一雙白皙的手,拿過了江裕手中的長劍。
“殿下?”
江裕轉頭看著直到自己肩頭的薑卿卿,眸中不解。
這是不讓自己動手的意思嗎?
薑卿卿乾淨如水的目光回望著他,眸中有著微不可查的堅定,她說了句,讓江裕此生都忘不了的話。
她說“讓我來,我是大梁國公主。”
“若當今朝廷當真如此荒誕無稽,反了它,又如何?”
如今的朝廷已經不再是父皇在時的那樣。
太後一黨視百姓如草芥,殘害忠良,以各種名義關押斬首忠於大梁的臣子。
甚至勾結敵國,置守衛邊境的將士於死地。
早就該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