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在滴答滴答的落著,林清越撐著傘站在溫宅那棵大樹下,低頭看著腳下的漫延的血跡。
似有似無的鮮血在鼻尖彌漫,腳尖在血跡前停下。
抬頭望向倚在樹上的藍棠,問出自己的疑惑。
“修仙者也是會流血的嗎?”
按理說修為越高的人恢複的越快啊,藍棠卻任由血跡流著。
看上去,根本就沒有用靈力恢複傷口。
樹上的聲音有些虛弱,“這個啊,如果是平常和彆人打架,可以直接用靈力止住傷口。但符家夫婦兩個金丹雌雄雙煞麻煩的很,加上符隸虛那個古怪的符咒。迫使我不能用靈力愈合,相反我還要把傷口反複割開,不能讓符咒在我體內形成閉合。”
“沒想到一彆幾年,符家那小子竟然這麼出乎意料。不過這次他為他妹妹討了個公道,來年的千山論道怕是參加不了了。”
“畢竟被我打斷全身上下幾百處骨頭,哪怕是往生穀的神醫也要頭疼吧哈哈哈哈哈。”
“至於那一對狗男女,哼哼活該!我早就擺明了我的態度,他們非要一個勁的衝上來。受傷了知道找靠山了?就不知道把他們的老祖宗也喊過來,死了我也好歹是個響徹九州的人物了!”
武坤從林清越旁邊路過,一邊走路一邊喝酒,聽到藍棠的話笑的直咳嗽。
“哈哈哈~咳咳,就你?還響徹九州的人物?你怕不是不知道你這些時間做出的好事吧?不止符家,其他小門小戶早就把你的名聲傳播遠揚了,給你取了個名字,叫什麼“女魔頭”?”
“不過你的靠山可比他們硬,隻是名聲難聽了一點罷了。”
藍棠微笑,“哪裡比得上你堂堂劍聖的名聲好呢?畢竟欠債把人逼死這件事上你可是一點都沒有愧疚之心啊~”
武坤眼神一瞬間變得清明,直直看向樹上的藍棠。
“想打架?真不怕自己身死道消在這裡?”
“你不怕被老太婆追殺就放馬過來,我藍棠什麼時候怕過死?就怕你不敢使出全部的實力!”
藍棠站了起來,立於樹頂,身上血跡斑斑,卻恍若未聞。
雨水落在腳邊的水坑,濺起水花。林清越抬步打算往大門走,給他們打架騰位置。
沒走幾步,就聽到重物落在搖椅上的聲音。
“罷了罷了,就你這樣的性子哪裡要我動手,再來幾個符家你就老實了。”
隻是那時候還有沒有命就說不準了。
武坤躺在搖椅上,邊搖邊喝他的酒,一副悠哉快意的樣子。
林清越看見遠處楊子慎向她招手,示意她走過去。
對方沒有撐傘,也沒有用靈力避雨,任由雨水浸濕,比平常居高臨下的樣子多了幾分脆弱和狼狽。
林清越知道,對方絕對不是他現在表現出來的那樣人畜無害。
說實話如果她一開始進入修仙界就是楊子慎的這種配置,說不定她早就做完好幾個任務了。
畢竟任務很多地方都需要武力作為手段去完成,雖然係統商城的一些東西可以彌補她在實力上的缺點,但一直靠著係統也不是長久之計。
先不說一直用係統積分兌換道具,她一直都攢不下積分。其次任務時間之外,一旦破塵係統故意給她使絆子想讓她妥協,她都會顯得很被動。
少年睫毛掛著雨水,眉間紅痣在雨中顯得更加豔麗,就像是雪中的一點梅花,孤傲冷豔。
“這幾天我和花想容斷了聯係,花想容可能遇到什麼麻煩了。等下我會去你住的地方給你布下一個陣法,你這幾天老實呆在家裡,溫宅這裡也不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