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魂鞭對大乘期以下的修士都是有用的。
“什麼?”周景越抬頭,怔忪看著掌事。
他記得此事,強辯道“是歆姨替我受下的不是林絮溪。”
既如此,那掌事的就來論論。
“那日事情我記得。你挨了四鞭就嗷嗷叫,你那個所謂歆姨打了兩鞭就哭天搶地隨後昏死過去。林真人替你挨了四十四鞭,愣是一聲不吭,打完她牙齒都被血染紅。還是我送她回去的。”
“我送她回去的時候,你們符山的弟子沒有一個人出來看望。全都去看那個什麼歆姨,我實在奇怪。傷得更重的不是林真人嗎?”
掌事半蹲下來,看著周景越,“你疼,她護你替你受罰就不疼了嗎?”
周景越瞪大充滿血絲的眼睛,直視掌事。
眼神裡有恨有厭惡也有心虛。
掌事不喜歡容歆是真,因很多紛爭因她而起。
其他人或許不知,但規訓院一直都在懲戒規訓弟子。有人犯事爭吵,犯什麼事他都一清二楚。
容歆這個名字,如雷貫耳深惡痛絕。
“繼續打。”掌事臨走時,睨了眼挨鞭子的人,“不知感恩的東西,怎麼能成大道?”
那頭被抓去受罰,嚴褚華聽說之後自知沒法子躲開責罰,隻好自己去規訓院領罰。
否則他也被抓走,那就丟臉丟大發。
嚴褚華在規訓院領了罰,被帶著往水牢去。
“歆姨,救我——”
“啊——”
淒慘呼救的聲音嚴褚華分辨得出,是周景越。他心裡默默記下這個仇,等師父出關,他定要好好教訓一下林絮溪。
絕對不會白白咽下這個虧。
現在林絮溪甩手不管這些弟子,自己在寢殿閉關。
一心想修煉,就有人不知好歹地來拱他的門。
“師娘,師娘。”是方才那個最愛哭的見輝。
“師娘,徒兒摘了你最喜歡的紅參果。我是來替周師弟為師娘賠罪的。”
原本情緒趨於平和的林絮溪,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恨得攥緊拳頭。
就是這個愛哭的見輝,一句話讓他背負上殺害宗主的罪名。
在魔修入侵時,她救下見輝後明明一直與他在一起,卻被他指認殺害宗主。
那時候,沒人懷疑總是愛哭膽怯的見輝說假話。
林絮溪想放人進來,問他為何誣陷自己。念頭剛起就被按回去,“不能貿然行事,此時問毫無意義。”
容歆是個聰明人,若是她察覺到什麼反倒不好。
外頭見輝邊哭邊敲門,一刻鐘後實在等不到動靜才抱著紅參果哭著離開。
聲望值掉了四點,容歆怎麼可能坐得住?
她翌日吃過林絮溪給的所謂的丹藥,身上大好之後馬上就跑去照顧被打出重傷的周景越,在那邊刷刷聲望值。
“姐姐怎麼狠得下心,居然將你打得這樣重。”容歆坐在床邊抹眼淚,“唉。”
“歆姨,你彆哭。”
周景越忍疼忍地咬牙切齒,憤恨道“都是林絮溪的錯,等師父出關,我一定要師父好好再教訓她!”隻是說起這個名字,他攥被子的手指節泛白。
那模樣語氣,真是恨不得將林絮溪撕成碎片。
“你可彆。”容歆搖頭,“你忘了上次你鬨事差點被打入秋水淵的事情了?可彆再惹她了。”
“她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