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嚴褚華又變成一副溫潤模樣,笑道“沒什麼,走吧。”
見輝跌跌撞撞地跟在嚴師兄身後,時不時回頭看。他又開始懷疑是不是真的聽錯,不若去問問歆姨?
不能兩人都聽錯吧。
人走之後,林絮溪在周圍布下符陣後才敢從眉心取出兩道紫金符。
紫金符隻有煉虛期修士才能畫出,是她用萬年朱砂和眉心血才畫出來的兩道符。等晚上,她就將這兩道符藏在對角。
回想上一世,魔修突然入侵,護山大陣不知為何沒有反應,玄宇宗死了近千位弟子,還多是藥修和劍修。
她不能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未雨綢繆,先藏下符咒。
將紫金符藏好後,她又想起嚴褚華和見輝的話。
“為何他們會覺得我與殷黎師兄私會?”
當初她和江司寒,還有殷黎和榮毅是師父的四位親傳弟子,那時江司寒與殷黎都有意與她。
隻是那時候,林絮溪看殷黎師兄為人高冷,似乎不怎麼好說話的樣子,最後選了江司寒。
她是符藥雙修,剛入門時是江司寒和殷黎師兄帶她修煉,後來有基礎才跟著宗主。
殷黎師兄對她如親妹妹一般,而且,自從她與江司寒結為道侶後,她便一心都撲在弟子身上,從未私下裡見過殷黎師兄。
這謠言肯定又是容歆搞的鬼。
“容歆,你毀我名聲,三番四次要殺我,我豈能容你。”林絮溪看了眼空掉的茶杯。
與其如此,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如今她的修為,應該能毫無痕跡的殺了容歆,而不被發現。
先解決容歆,其他人再慢慢算。
但林絮溪也不是傻子,要等晚上時候。夜深人靜時,再動手。
大夜如幕,荒草裡藥田中,偶有蟋蟀一兩聲,玄宇宗零星幾排火爆走過小路。
規訓院的人舉著火把,突然火把都同時朝一個地方偏。
“什麼人?”為首巡邏的人馬上察覺出不妥。
一陣風過去後火把又恢複原樣,繼續朝上儘力地吞吃茫茫夜色。
“風而已,師兄不必多慮。”
“好吧。”
林絮溪隱身來到容歆的屋頂,她沒有貿然進去,用靈力在指尖凝成一隻飛蛾,朝飛蛾輕吹口氣。
飛蛾像是被人注入生命,搖搖晃晃地穿透屋頂進入房中。
容歆還在打坐。
兩人修為實力懸殊,她在沒有外掛的情況下,根本感知不到屋中的不尋常。
屋內黑漆漆的,隻有一點月色透過窗戶紙落進來。
隻是今夜峨眉月,這點霜華也沒什麼用。
飛蛾跌跌撞撞地往容歆飛過去,最後落在她的頭頂。
在接觸到頭頂的一瞬間散作白光,全都滲進容歆的頭發裡,本來盤腿打坐的人身形開始不穩,晃了晃直接癱倒在床上。
林絮溪在確定人暈過去後,才敢潛進屋內。
這座院子是整個符山最好的,也是她親自給容歆挑的。隻是,不曾想養了隻白眼狼。
屋內隻有一道呼吸聲,林絮溪摸索到床邊,借來兩分薄薄月色,細看已經昏死在床上的人。
“先下手為強。”林絮溪看著床上的人,右手凝成一道紫符。
隻是這道紫符與其他符咒有所不同,有種肅殺之意,一筆一劃好像都是劍刃,能穿破心臟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