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得美豔,笑起來更是肆意張揚。
“走吧,我們去前麵瞧瞧,看還有何線索。”
“嗯。”
嚴褚華在後麵緊趕慢趕的還是趕不上,落地時兩人影子都沒了。他頹廢地靠在樹上,嘴裡還在抱怨,“林絮溪,真的是越來越莫名其妙了。”
仔細回想,林絮溪什麼時候變得奇怪?
好像就是在被小師弟下丹毒的那一次?難道是丹毒將人毒傻了。
說來也是她自作自受,好端端的給小師弟丹毒做什麼?活該!
算了,他不願再為林絮溪費心思,站起身來打算回去。
“你是何人,怎麼在此?”
嚴褚華聽到身後有人,心裡一驚。有人接近他卻沒發現,修為肯定在他之上。最近因新秘境的緣故,應該有不少修士過來。
隻是,他身上有玄宇宗的信物,對方應該不會想得罪玄宇宗。
幾個瞬息間,嚴褚華就已經判斷出對方並無惡意。
嚴褚華轉身先拱手作揖,恭敬道“晚輩嚴褚華,乃是玄宇宗弟子。”
不了解嚴褚華的人會被他彬彬有禮,溫和氣質騙了。覺得這人是個正人君子,他也慣會用這樣偽裝來欺騙所有人。
斷眉見這晚輩禮數周到,而且年紀輕輕已是金丹期,不由得高看一眼,問道“你是玄宇宗的弟子?”
“是。”
“這樣年輕便是金丹期,後生可畏啊。”斷眉撫著山羊胡,點頭道“不必多禮,玄宇宗我也有故友。隻是,你怎麼一人在此?這裡附近就是秘境入口,說不準有什麼危險,還是趕緊回去吧。”
“回前輩的話,晚輩無意至此,隻是”嚴褚華想到這位方才那一句,玄宇宗有故友?
那這位就是殷黎說的另外一位藥修了。
嚴褚華抬頭偷瞄這位男子一眼,瞧著中年模樣,相貌周正還留著黑色山羊胡。長相平平,但左邊眉頭卻斷了一截。
身著淺灰色右衽道袍,頭上也是一根木簪挽成發髻。
雖然這位是藥修,但舉止粗狂聲音略大,倒是與尋常藥修有些不同。
“隻是什麼?”斷眉還記著方才欲言又止的話,便追問。
嚴褚華麵露難色,解釋道“說來實在慚愧,隻因前輩也認識玄宇宗的人,晚輩才敢提及。我此番來原是跟蹤我家師娘的。”
“你師娘?”
斷眉沉吟,“我記得玄宇宗有道侶的也就江司寒江真人,是他?”但江真人不是娶的玄宇宗宗主的小徒弟嗎?
這事兒他從殷黎嘴裡聽過一嘴,有些印象。
“是,江真人正是家師。師娘在宗門多與人苟且,師父見她出來心裡憂慮,便叫我跟隨。隻是師娘她不想我跟著才甩開我,如今我一人迷了路,打算在這裡歇一歇後找路回去。”
嚴褚華自認沒錯,師娘在宗門確實總與殷黎苟且私會。
歆姨撞見兩次,而他也差點捉奸在床。師父擔心,有錯嗎?
要怪就怪師娘自己不檢點,水性楊花的玩意兒。
“什麼?!”
斷眉先是一怔,再看這晚輩一臉無奈愧疚的樣子不像是作假。而且,主要是一開始嚴褚華給他的印象太好,心裡不免信了三分。
“當真如此?”
嚴褚華拱手作揖道“自然不敢欺瞞。”
“玄宇宗宗主也是一位響當當的人物,怎麼教出那麼個齷齪玩意兒。水性楊花,不守婦道!”斷眉怒目嗬道“不檢點就算了居然還鬨到小輩眼裡,真真是惡心!”
“唉。”嚴褚華隻是歎氣。
斷眉怒不可遏,怒斥道“荒謬,荒謬!真是毀了玄宇宗的好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