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歆這話實在不要臉,她心疼自該她去救,怎麼逼得林絮溪去?
“歆兒,這事兒你從頭到尾都不該來求我,是江司寒罰言曜,與我無關。”林絮溪將信紙折好,有些無奈解釋道“你上次帶著周景越無緣無故闖入劍山的瑤池,害得榮師兄差點走火入魔,周景越差點被罰入秋水淵,也是我去頂的。還有你無端帶著周景越去搶藥山弟子的藥材,又害他被罰五十鞭,又是我去頂罰。
你總帶他帶出闖禍,到最後是我來受罰。歆兒,你能否穩重點,你總帶那些弟子出去鬨事,又要我來擦屁股。這一次是江司寒親自處罰,我實在不好說什麼。”
容歆隻是哭,一邊哭一邊說這不是她的本意。
哭得那麼傷心,不知道的還以為多心疼言曜。
周景越越聽心裡越驚,從前他做錯事情的時候,似乎總是和歆姨有關。
細想之下,每次受罰歆姨好像總是置身事外,一切都是他和師娘在解決。
周景越繼續聽著。
“歆兒,你不能如此。”林絮溪在信封上畫上符咒,隨手點火。
丹火眨眼就燃儘整個信封,信馬上就會到舒婧手中。
“此事我確實無法伸出援手,你還是去求江司寒吧。”
“可是姐姐,他是你的弟子啊。你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曜兒出事對不對?姐姐,你救救他吧,求求你了。”容歆一邊哭一邊磕頭。
“你要是有磕頭這功夫,早就替他擋下幾鞭了。你元嬰期的修為,煉魂鞭對你來說也不算什麼,歆兒你也可以幫他擋的。”
林絮溪繞過書案,走到容歆跟前,扶起哭得直不起腰的人,安慰道“言曜也是江司寒的弟子,他叫你一聲歆姨,難道你也想置身事外?我是不方便求情,畢竟咒法是給我下的,江司寒本來就是想要杜絕忤逆犯上的事情。我若是求情,江司寒怕會更不高興,反而罰得更重。”
容歆呆呆地看著林絮溪。
她現在察覺到林絮溪哪裡不同,若是從前她隨便哭幾下求幾句,林絮溪都會賤兮兮地跑去給那些白眼狼頂罪。
現在,怎麼那麼能言善辯了?讓她都不知怎麼繼續演下去。
本來她是打算去求林絮溪,然後讓林絮溪去幫忙受罰,她就如同上次周景越那樣,挨一兩鞭然後裝暈。
最後好名聲都在她身上,但這一次不管用了。
“歆兒,你從前對我兩麵三刀,還想要搶江司寒的事情,其實我並不在意。”林絮溪說著,眼角餘光瞥向偷聽的周景越的方向,繼續說道“但你不能總把我當做工具,拿去博取名聲的工具。你對弟子們說,那些紫符都是江司寒畫的,我難道不寒心嗎?”
“不,不是的!”容歆想反駁,她反握住姐姐的手,哽咽道“我沒有這樣說,姐姐你信我。”
周景越捂住嘴,再驚訝再疑惑都不敢出聲。
他想問歆姨為何要說謊?紫符是師父畫的,這些話他不止一次在歆姨嘴裡聽到,她怎麼對師娘和他們說謊呢?
“我沒有,姐姐你信我。我不知道哪裡傳出來的話,但是我真的是無辜的。”容歆哭得極可憐。
“唉,你去找江司寒吧。”
林絮溪方才主動詢問江司寒要怎麼懲罰,就是因為她猜到容歆肯定回來煩她,正如從前那樣。
她早有準備,自然不會再被架到火上烤。
“姐姐。”見對方還是那副樣子,她心裡氣急但又不能說什麼。被扶著起來,容歆點頭道“好,好吧。”
“歆兒,你還是好好修煉去吧。”林絮溪拍拍容歆的手後馬上抽回來,安撫道“江司寒的事情,我不好再置喙,你最好去找宗主。”
“可是,可是無召我又如何去見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