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雲更是往後看,看是否有人出來做這個出頭鳥。隻要有一人站出來懷疑,他們就能順理成章地逼迫林絮溪去見宗主。
“宗主偏袒你,哪怕我們去了歆姨也是白死!”言曜絞儘腦汁總算找到一個可以攻擊的點。
他牙尖嘴利,還說不過一個林絮溪不成?
又扯到宗主,林絮溪臉上笑意頓時消散,冷聲道“放肆。”她雙手背在身後,放出威壓。
這些人不敬她也就罷了,還屢次三番牽扯到宗主,真該好好教訓!
言曜站在台階上,威壓一放他的膝蓋登時軟了,撲通跪下。膝蓋正好撞在台階那一塊尖尖的地方,疼得他齜牙。
而且,隨著威壓越來越重,他肩膀上的重力也越來越多,膝蓋也越來越疼,連頭都抬不起來。
江司寒身形微微一晃,緊握拳頭強撐著不在其他人身上露出什麼異常。他心裡怨恨林絮溪,明知道她已化神期,是故意在他麵前賣弄的吧?
一涉及到這些事情,江司寒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掃方才的牽絆滿腔的怨恨。
“宗主也是你可編排的?”林絮溪走到跪著的言曜跟前,抬頭掃視在場所有弟子的人一眼,沉聲道“哪怕我與符山無關,那我也是玄宇宗的林真人。算是爾等長輩,你們以為我隻能綁在符山?”
“你們以為,我離了符山什麼都沒有了?真可笑啊。”
林絮溪嘲笑這群人的愚蠢。
她如今要什麼沒有?單單一個矜寶閣,給的就比符山要好。
“你們離了我,才是什麼都沒有。”林絮溪這些年給符山那麼多的東西,到底是誰需要誰呢?
言曜縱然再不服,哪怕後槽牙都咬出血來了,還是開不了一句話。
“林絮溪,你夠了!”江司寒最看不慣林絮溪如此高高在上的樣子,用修為碾壓他,隻是他的修為做不到擋下威壓。
他的嫉妒和厭惡,通通來自自己的無能為力。
“我夠了?”
“言曜說的有什麼錯嗎?宗主確實是偏心於你。隻是我們這些做師兄的不在乎而已,但不代表宗主沒做錯!”
江司寒的話無疑是給言曜的定心丸,隻要師父給他撐腰,還怕這個林絮溪做什麼?
這些看不上林絮溪的弟子,也都紛紛神氣起來。全然忘了一個月前,是林絮溪舍命救下他們。
林絮溪聽到這話,臉上再次綻放出笑意,輕聲道“一個徒孫居然敢胡亂編排宗主,而你,作為宗主一手養大的徒弟,不好好教訓你的徒兒,讓他們尊師重道也就罷了,還同流合汙,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難道我說錯了?宗主就是看重你。”江司寒這些年的苦水也能借此都倒出來,他質問道“這些年,你得到的東西還不夠多嗎?林絮溪,你要什麼宗主給你什麼,我們呢?作為師兄就該讓著你是不是!”
林絮溪難以相信這些話是從江司寒嘴裡說出來的,錯愕後便釋然,再不留情麵直接放出威壓。
方才她還是給臉的,讓江司寒雖然受影響,但還是能承受。
江司寒強撐不到幾瞬息左邊膝蓋便軟了,單膝跪下,雙手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