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不得不感慨容歆先見之明,將一樣東西說得難得,他們反倒感激起來。
雖然魏於筠與嚴褚華兩人已經知道容歆是何種人,乍聽此事還是覺得惡心。
一個人怎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所以,耀光石是師娘您給的?”嚴褚華皺眉,問道“為何您從前不說呢?”
容歆又多了一樁罪證!
“耀光石對你們難得,但對我無用,有什麼可說的?”東西給了就給了。從前林絮溪也是信任容歆,才不會多問。
也不知容歆背著她乾了多少這種事情。
“不,不可能!”
見輝還是不信,拚命搖頭。多年的認知在這一刻突然被打碎,自然會下意識地維護自己的觀點。
“不可能,歆姨絕對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都是你們汙蔑,你們不安好心汙蔑我的歆姨!”
“還有,你說我害死容歆,我何曾害過她?”林絮溪最煩這些人如此,明明什麼事情都不知道,最後就成了她的錯。
不管三七二十一,問都沒問清楚開口就是林絮溪的錯,哪怕與她無關罪責也能攀扯到她身上。
“容歆是我救下的,她根骨平庸,若非我費儘心思求了宗主給她煉製洗筋伐髓的丹藥,她斷然不可能這些年就到元嬰後期。你說我害她,我哪裡害她,但凡你說出一件事拿出證據,我自請離開玄宇宗。”
“你!”
見輝腦子裡一堆的委屈,可正要說出來卻說不出一件具體的事情。支支吾吾半晌,才梗著脖子道“你這樣聰明,做了什麼也不會讓我們知道。歆姨總是以身作則叫我們包容你的脾氣,難道還不夠證明她在你那邊受了委屈嗎?”
原來她對見輝是這樣啊?
林絮溪能摸出個大概規律,容歆知道魏於筠不好騙又勉強,所以引導魏於筠覺得她是廢物又將所有功勞歸咎於江司寒。
嚴褚華不是那麼好騙,就給東西給偏愛。
見輝就是在他麵前示弱裝委屈,讓見輝覺得他們兩個是同樣不討喜的人,借此拉近關係。
至於周景越,他年紀小愛玩,容歆就帶她一起玩,縱容他。
不得不說,容歆是真的下功夫。
“你僅憑容歆的一麵之詞就將所有罪責推到我身上,你不覺得可笑嗎?”林絮溪笑著搖頭道“你一句一件事都說不出,卻還是固執己見地認為是我做錯了,是我害死容歆,你問過自己嗎?”
“我!”
“你隻會我我我,什麼都說不出來。”林絮溪打斷支支吾吾的見輝,笑道“你無憑無據,血口噴人汙蔑我。最後還要怪我辯駁,你與容歆真是像呢,一模一樣。”
“我不許你說歆姨!”
隻要提到容歆,見輝就有些不正常。
“你口口聲聲說疼愛我們,你哪裡疼我們?我受傷時,是歆姨不眠不休地照顧。我兩次遇險也都是歆姨舍命相救。歆姨縱然有錯,但她對我是好的。”
見輝眼裡的恨意都要溢出來,若是換個位置。是林絮溪跪在下麵,他絕對會用最惡毒的辦法,將林絮溪置於死地。
不,是讓她生不如死。
“我不願與你爭辯這些,什麼處罰宗主說了算,我不會插手。”林絮溪甩袖轉身要上台階。
“林絮溪,我恨你!我恨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