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琭是抱著早死早超生的心態來的,沒想到沒死成,還得了一百兩金子。
那可是一百兩黃金啊!
瑪琭低著頭,抿嘴樂“嬪妾叩謝皇上隆恩。”
“回吧,朕晚些時候去看你。”皇上說著,像是想起來什麼,指了指竹溪“自己的人自己帶回去調教,麻煩彆人像什麼樣子。”
“是。”瑪琭歡快的應了一聲,拉著竹溪退了出去。
瑪琭走後,惠嬪不甘心,還待張口。
皇上一個涼薄的眼神遞過來,止住了惠嬪的話。
“惠嬪就好好待在鐘粹宮裡學一學何為妾妃之德吧,大阿哥也大了,就搬到阿哥所吧。”
若說大阿哥之前是住到阿哥所,如今是搬到阿哥所。
一字之差,天壤之彆。
住,可住可不住。
搬,必須住。
“皇上,大阿哥還小。”惠嬪想求情。
“嗯?你是想給大阿哥換一位身份高貴的養母?”皇上漫不經心地問。
“臣妾失言,臣妾告退。”惠嬪趕忙行禮退了出去,生怕皇上反悔把大阿哥送去給彆人養。
畢竟後宮即將迎來兩位身份高貴的女子。
出了禦書房,惠嬪後背一片濡濕,冷風一吹,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禦書房宮牆外,瑪琭帶著竹溪站在一旁的亭子裡。
惠嬪站定,和瑪琭遙遙相望。
瑪琭微笑著,衝著惠嬪福了福身。
惠嬪眯了眯眼,一甩帕子,氣呼呼地往鐘粹宮走去。
“小主,今日可真是驚險。”竹溪低聲說著。
“後宮哪一日不驚險。”瑪琭回答“皇上不會因著惠嬪的幾句話就處置我了。走吧,回宮去給你的臉塗些藥。”
“奴婢的臉不打緊,隻是奴婢不明白。”
瑪琭慢悠悠地走著,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給竹溪解惑“沒有哪個男人願意把自己愛妾紅杏出牆的事情鬨的滿城風雨,更何況是皇上!君威比臉麵更甚。”
竹溪似懂非懂,隻是聽到“愛妾”兩個字,有一瞬間的心疼。
“我急著解釋清楚,隻是不想它哪一日發酵,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或者因此不明不白地‘病逝’在這高牆內。”瑪琭抬頭望了望四四方方的天,太陽有些刺眼,聲音也有些恍惚“好在皇上信我。”
“小主一定會長命百歲的。”竹溪安慰。
瑪琭噗呲笑出了聲“傻丫頭,快走吧。”
一牆之隔,禦書房內,梁九功為皇上換了一盞熱茶,躬身立在一側。
皇上端起茶杯,飲了一口,轉頭挑眉看向梁九功。
梁九功捂著嘴樂“皇上心裡舒坦,奴才高興。”
“朕哪一日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