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皇太後或者皇太後賞賜給了其他人也未可知。”魏貴人有些急了,事情在慢慢的脫離原本的計劃,眼瞧著安嬪將全身而退,魏貴人很是不甘心。
“既然是宮裡的東西,想來便與鈕祜祿氏的五公子無關了。”瑪琭卻提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鈕祜祿氏感激的看向了瑪琭,眼底淚光浮動。
“怎麼會是出自宮裡?安嬪不是說是母家妹妹送進宮的嗎?”禧貴人問道。
“看樣子,是要傳安嬪的妹妹入宮問個清楚了,再不濟,嚴刑拷打之下定會查明真相的。”鈕祜祿氏涼涼的說道。
自己家的嫌疑解除了,當然要狠狠的報複回去了。
空口白牙的誣陷,不止安嬪會,她也會!
安嬪坐在椅子上,一丁點都不著急,她並不在乎母家的妹妹是否被傳進宮裡來問話,或者用刑,左右也是一個繼室生的賤人,死不死的也沒什麼所謂。
眾人議論紛紛,趙祿忠身後的小管事突然開口說道“皇上,這布料雖然乍一看上去與禦貢的絲綢十分的相似,仔細看卻是不太一樣的。”
“怎麼個不一樣?”皇上問。
“皇上您瞧,這裡。”小管事上前一步,隔著一些距離指給皇上看“禦貢的布匹更加的細密,顏色也更加的鮮亮,這條裙子的背麵有一小塊布料的染色並不均勻,裙子內部縫合的地方甚至還有一絲的脫絲,皇上明鑒,這不是宮裡禦貢的布匹。”
“你確定嗎?我怎麼瞧不出來哪裡有什麼不一樣。”禧貴人狐疑的問道。
“奴婢本就是廣儲司的管事,宮裡的布匹衣物都是要由奴婢經手的,再沒有比奴婢更加清楚禦貢布匹的了。”
“如此說來,還是宮外的東西了。安嬪娘娘?”魏貴人說道。
“本宮說了,這是本宮的妹妹送進宮裡來的,本宮不清楚。”安嬪並不懼怕魏貴人的指摘,將事情全部推給母家妹妹。
“即便是你妹妹送進宮裡來的,也與你脫不了乾係。”鈕祜祿氏現在隻想把事情扣在安嬪的頭上。
“先不說這娃娃的出處,即便這東西是出自本宮,也不能證明裡麵的東西就是本宮放進去的。”安嬪其實並沒有往娃娃的肚子裡麵塞東西,這個娃娃應該說是毫無問題。
她隻是想讓榮嬪覺得這個娃娃有問題,想讓榮嬪神經緊繃,最好自己把自己嚇小產。
“回皇上,各位娘娘,奴婢仔細瞧過了,這個娃娃身上並沒有針線拆合的痕跡,這說明娃娃是一次性被做好的,不存在二次拆線之後往裡麵塞東西。”廣儲司管事說道。
皇上對著趙祿忠揮了揮手“你們且先回去吧。”
“奴才告退。”趙祿忠帶著小管事磕了個頭退了出去。
“本宮記得,烏雅貴人的外祖家是做布匹生意的吧?就是不知是否有布料加工的作坊。”安嬪突然間冒出來了一句話。
瑪琭瞬間緊繃,轉頭看向魏貴人,眼神詢問她怎麼會牽扯到自己?
魏貴人眉心緊皺,事情根本就沒有朝著預期的發展。
“梁九功,去李家將安嬪的妹妹帶到慈寧宮問話。”皇上打斷了安嬪的話,下意識的不想將此事牽扯到瑪琭“其餘眾人都回自己宮裡待著,沒事彆出來瞎晃悠。”
這是變相的將後宮所有人禁足了。
眾人起身福禮告退。
“烏雅貴人留下。”在眾人即將離開的時候,皇上叫住了瑪琭。
眾人一愣,心思各異。
安嬪的話雖然模棱兩可,卻是在眾人心中種下了一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