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瑪”皇上剛起了個頭,就被鈕祜祿氏打斷了。
“皇上不要說了,臣妾都知道了。”鈕祜祿氏笑的溫和,看不出絲毫怨懟。
“你莫要太過傷心。”皇上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去勸。
“臣妾明白。”
綠貞是在第二日回到壽昌宮的,遍體鱗傷,一隻手被拔光了指甲。
鈕祜祿氏看的直掉眼淚。
“娘娘莫哭,奴婢不疼。”綠貞仔細的給鈕祜祿氏擦著眼淚。
鈕祜祿氏哭著搖頭,淚水止不住。
“娘娘若是真的心疼奴婢,就不要放過安嬪!娘娘要養好身子,才能為奴婢報仇。”綠貞眼底閃過一抹恨意。
鈕祜祿氏哽咽著點頭“本宮會好好將養,你也要好好的養好身子。”
主仆二人在室內待了大半日的功夫,而後綠貞往鈕祜祿氏府邸送了一封家書。
遏必隆雖然去了,但是鈕祜祿氏還沒倒!
她沒了父親,還有五個兄弟,萬沒有被一個漢人欺辱至此的道理。
接到鈕祜祿氏的信,阿靈阿兄弟五人先是一陣錯愕,好半晌才想起來安嬪的父親是誰。
隨即便是怒不可遏“我鈕祜祿氏一族還沒有沒落到任人欺淩!”
接下來一段時間,兄弟五人動用各種人脈收集安嬪父親的罪證、打壓李氏一黨。
宮裡,安嬪還在繡著那件衣裳“綠蕊,去把本宮這幾年存下的銀票全部都找出來。”
“娘娘要做什麼用?”安嬪這幾年攢了不少銀子,一下子全部找出來,綠蕊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要你找你便找,廢話那麼多做什麼。”安嬪不悅。
綠蕊受了斥責也不敢再言,手腳麻利的將裝銀票的盒子放到了安嬪身旁的小桌子上。
“你出去吧。”
殿內隻剩下安嬪一個人。
她仔細的數了數銀票,足有一千多兩。(嬪位年薪二百兩)
安嬪抽出了兩張一百兩的銀票,剩餘八百多兩全部縫在了那件暗紅色細棉布衣裳的袖子夾縫裡麵。
連帶著一同縫進去的還有早就寫好的一封信。
做完了這些,安嬪用了一整日的時間將衣裳徹底的做好了,鋪在貴妃榻上,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好幾遍。
第二日,安嬪特意召了李太醫來請平安脈。
“永和宮的胎如何?”請脈空擋,安嬪問。
李太醫跪在安嬪腳邊,低著頭回答“烏雅小主一切如常,隻是烏雅小主近日總是問微臣為何肚子還沒顯懷。”
安嬪聞言,從小幾前麵的抽屜裡麵抽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拍在了李太醫診脈的手背上。
李太醫心裡一“咯噔”,抬頭“娘娘?”
“聽聞令堂身子不好,賞你的。”安嬪笑著說道。
李太醫重新垂首,攥著銀票的手忍不住顫抖,青筋暴起。
“主子,李太醫去了啟祥宮。”李太醫剛進啟祥宮的大門,小福子便回來稟報。
瑪琭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果然是她。”
“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小福子又問。
“容我想想。”瑪琭撫摸著小腹“李太醫那邊先派人跟著。”
小福子應聲“這幾日奴才親自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