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大雨接連不斷的下了好幾日,瑪琭站在廊下憂心忡忡。
“娘娘,快些進屋吧,小心染了風寒。”桂嬤嬤拿著一件衣裳披在了瑪琭的肩頭。
“這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瑪琭喃呢著。
“七月本就是連雨季,接連幾日不停歇也是有的。”桂嬤嬤問道“娘娘可是在擔心什麼?”
“皇上已經有好幾日沒來後宮了,每到這個時候總是額外的忙碌。”瑪琭轉身回了內殿。
禦書房內氣壓低沉。
“年年撥款年年修,怎麼還會發生這麼大的決堤事件?你們告訴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年輕的帝王怒不可遏。
唐宋時期起,興旺了九百多年的泗水城港口,在黃淮水災的不斷襲擊下,被今年的特大水災吞噬了。
其實也不怪皇上發怒,每年用在治理黃河水患的銀子占了稅收的大部分,大把大把的銀子砸下去,連個聲響都沒有,任誰也高興不起來。
“著督察院好好的給朕查一查,這本應用在治理黃河的銀子都進了誰的口袋!一乾官員,嚴懲不貸!”
大雨連綿,各地水患澇災不斷頻發,皇上更是忙的焦頭爛額。
七月二十四日,頤和軒成答應腹痛不止,隨即見了紅。
緊忙宣了太醫,安排了接生嬤嬤。
頤和軒後院忙碌了起來。
布貴人端坐在圈椅上不慌不忙的喝茶。
“額娘不去瞧瞧成答應嗎?”三公主坐在下首,問道。
“她生孩子,我去做什麼?又不是我生孩子。”布貴人眼皮都沒抬一下“這茶不錯,你也嘗嘗。”
“聽聞頤和軒成答應發動了,你可要去瞧瞧?”榮嬪剛邁進永和宮正殿的門檻就揚聲問道。
瑪琭放下了手裡的繡繃子,站起身子與榮嬪互相行了平禮。
“不是才剛發動嗎?離生產還早著呢。”瑪琭拉著榮嬪一同坐在了貴妃榻上“你來瞧一瞧我這個老虎,怎麼也繡不好。”
“繡給六阿哥的?”榮嬪接過了繡繃子,三下兩下便繡好了一根虎須。
“呀,原來是這樣。”瑪琭眼睛發亮“我這半路出家的,怎也趕不上榮姐姐。”
榮嬪笑笑,也不推脫“若是日後有什麼繡不好的,隻管拿來延禧宮,本宮給你繡便是。”
“那可真是要多謝榮姐姐了。”瑪琭將繡繃子遞給了桂嬤嬤“好生收起來。”
“是。”桂嬤嬤福身,將繡線等一應物件收了起來。
榮嬪喝了口茶水“誰讓六阿哥叫我一聲榮娘娘呢。”
二人磨蹭到了午後才慢悠悠地往頤和軒走。
“還是你宮裡好,連膳食都精致幾分。”榮嬪邊走邊笑著與瑪琭打趣。
“那榮姐姐便多帶著二公主和三阿哥來。”瑪琭搖晃著團扇,答道。
“那還不得吃窮了你去。”榮嬪想到了藍齊兒今日早膳時候狼吞虎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