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鹿笙與詹吉邁二人離的近,聲音也小,並沒有旁人聽見。
不然鹿笙可真是裡子麵子都丟的乾乾淨淨了。
偏殿,六阿哥的情況穩定了下來,瑪琭也緩和了情緒。
轉頭直直的看向皇上“六阿哥便是臣妾的性命,若是有人要害六阿哥,臣妾斷不能容。”
皇上點了點頭“你放心,朕會給你們母子一個公道。”
皇上說罷,帶著張睿去了正殿,吩咐張睿仔細檢查今日瑪琭與六阿哥所食所用的一應物件,囑咐太醫們仔細查看大殿,每一個角落細節都不能放過,務必要找出罪魁禍首。
張睿檢查了所有的東西,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瑪琭座位後麵的琉璃花樽上。
張睿環顧了四周,殿內還有許多琉璃花樽,裡麵放著的全部都是黃色的杜鵑花。
瞧著張睿仔細的檢查著德嬪後麵的花樽,又檢查了附近的幾個,隨即將目光掃視過了大殿內所有的花樽,欣哲有些慌亂,趕忙問道“張院判,可是這花有什麼不妥嗎?”
張睿衝著欣哲拱了拱手“敢問娘娘可知這是什麼花?”
“不,不就是尋常的六出花嗎?”欣哲此刻也有些不知所措“難道不是嗎?”
張睿沒有回答,而是對著皇上拱了拱手“啟稟皇上,德嬪娘娘與六阿哥所食所用皆無不妥,隻是這殿內之花,並不是秘魯百合,而是黃色的杜鵑花,二者外形相似,一般人很難分辨,而這黃色的杜鵑花,有劇毒!”
“梁九功,去查。”年輕的君王麵色陰沉,冷聲吩咐道。
欣哲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膝行幾步,跪在大殿中間“皇上容稟,臣妾壓根就不認識什麼黃色的杜鵑花,禦花園的人告訴臣妾,這些隻是普通的六出花,臣妾並不知曉啊,臣妾無心要害六阿哥啊!”
皇上看都沒看欣哲一眼,示意張睿繼續說。
張睿拱手“這黃色的杜鵑花不僅食之有劇毒,就連氣味也是有毒的,尋常人倒也還好,隻是六阿哥自幼體弱,便聞不得一丁點兒這杜鵑花的香味。”
“可真是好得很呐。”皇上氣極,煩躁的甩著手裡的珠串,突然猛的將珠串砸向了跪著的欣哲。
珠串在欣哲麵前的地麵上炸開,散落的珠子崩在了欣哲的臉上,砸的生疼。
欣哲隻得以頭伏地,聲音顫抖“皇上!”
她無從辯解,她辯無可辯。
再如何一個失察之罪是免不了的了。
殿內所有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皇上息怒。”
皇上不出聲,誰也不敢起來。
不多時候,梁九功回來了“皇上。”
“說。”一個字,讓欣哲單薄的身形又顫了顫。
梁九功打了個千兒“啟稟皇上,內務府死了一個花兒匠,有人曾看到這個花兒匠頻繁出入儲秀宮,奴才扣下了一個侍衛,與那花兒匠係出同鄉。”
“好啊,好一個死無對證!”皇上犀利的眼神瞪向欣哲。
欣哲此刻也是陷入了回憶之中,她想起來了,之前是有這麼一個花兒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