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諾顏驟然愣住。
“你不是已經答應汪權,要去西北安定災民,解決旱魃之災嗎?”
宋宇淡然一笑,眉梢眼角透出勝券在握的自信。
“誰說拯救西北旱情,非得親身犯險?”
江諾顏聽後,愈發困惑不解,“你不去西北,那旱災又該如何應對?”
宋宇肩扛疲倦之軀,手按腰際緩緩起身,輕聲解釋道,
“西北之地,百姓飽受流離之苦,旱魃肆虐,其因無外乎天災與人禍兩者。”
“人禍積久成疾,非一日之寒,難以速效解除,然而天災,我自有一策以對。”
江諾顏聞言,頓時愕然,目光中流露出難以置信和對宋宇的仰慕。
宋宇手按腰間,一邊緩緩拾起地上的衣裳,繼而繼續解釋道。
“西北之所以旱情肆虐,並非水源匱乏,而是儲水無術,故需改變灌溉之道,將有限的水資源發揮至極致……”
江諾顏聞言,思緒紛亂,對宋宇所述困惑不解,“你說的這些本宮一句也聽不明白,你隻要直截了當提出治理的方案即可。”
“簡而言之,兩個字——水泥。”
江諾顏更是困惑不解,“水……水泥?”
“此物一時難以解釋,待我製成,娘娘自會明了其妙用……”
話音方歇,宋宇已然衣冠楚楚,眉梢微皺,手按門框,步履匆匆地跨出門外。
“娘娘,這碗參湯中已被投了魅藥,今後還是不要喝了,即便是強壯如我,也難以承受……”
俗語有雲,世間無不耕壞的田,唯有累死的牛。
這汪權究竟從何處覓得此藥,其效力之強,竟至如此。
江諾顏尚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宋宇已消失無蹤,隻餘她獨自坐在空蕩的房間中,無力地扶床嬌怒。
不過一想到剛才宋宇的勇猛,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羞澀來。
歸抵府邸,朝霞未現。
宋宇跌跌撞撞地登上床榻,看來這一激戰太過猛烈,宋宇又得休息上好幾個時辰才能恢複了。
然而,禦花園的樹叢之中。
被擊昏的汪權也迷迷糊糊地蘇醒過來,一見天色已明,心中不禁怒火中燒。
“究竟是誰如此大膽,敢壞本王好事!若讓本王捉到,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話音未歇,汪權便感到一陣寒意襲來。
汪權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衫竟然全都不見了。
那是,一件不留!
“哪個混賬!竟敢如此對本王!本王定要將你置於死地!”汪權怒吼道。
這一吼,恰好引來了巡邏的侍衛。
汪權眉頭緊蹙,若被旁人撞見,他還有什麼麵目見人?
環顧四周,避無可避。
一咬牙一跺腳,死就死吧!
汪權隻得硬著頭皮,捂住要害一頭鑽入花叢之中躲藏起來。
無數帶刺的花枝貼著肌膚緩緩劃過……
那場麵,簡直不要太酥爽。
劇痛無比卻不敢聲張,那種極致的委屈和羞辱,隻有汪權自己清楚。
汪權在心底暗暗立誓“若是讓本王知道你是誰,定要將你千刀萬剮!”
直到侍衛離開,汪權這才頂著兩片樹葉,匆匆逃離了禦花園。
宋宇這一覺沉睡了整日。
次日,晨曦透過縫隙緩緩射入房內,宋宇打了個哈欠正欲起身。
然而,宋宇的手剛放下,卻忽然愣住了。
不對勁,這手感……
轉頭一瞥,隻見身邊躺著一名女子,而宋宇的手不偏不倚正按在她那最堅挺最柔嫩之處……
宋宇猛地一驚,立刻彈了起來。
“白……白鹿,你怎麼會在我的房中?”
白鹿揉著迷蒙的雙眼,困惑地慢慢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