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你心善如水!老婦十分感激您的相救。”
“但是蘇縣令那可是您惹不起的人物啊!您今日得罪了他們,他們定然不會放過您,公子千萬莫要白做犧牲,速速離去為好……”
老婦人被無雙小心翼翼地攙扶起身,那如枯木般蒼老的麵龐上,淚珠如雨後梨花,真摯的情感溢於言表。
逃避?
那豈不是輕饒了這幫畜生?
在宋宇未將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他是斷無可能輕率離去的。
宋宇將老婦人和小女孩帶回酒樓,酒樓的小二起初還滿臉堆笑地迎上前來,然而待見到無雙手中攙著的老嫗和宋宇牽著的女童時,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驚恐萬分的表情。
不等宋宇等人有所反應,小二便已慌不擇路地向櫃台後的側門疾走,一路奔跑中還驚恐地呼喊著老板。
“牛掌櫃,牛掌櫃,快出來看看,有客官竟然帶了小孩……”
不慎腳下絆倒,狼狽地摔了個跟頭,然而此刻的小二也已顧不上身體的痛處,餘光瞟了宋宇等人一眼,更是滿臉的驚慌失措,急忙向後屋逃去。
仿佛此時的宋宇等人,在他眼中比任何凶獸都要可怕。
確切地說,讓他感到懼怕的是宋宇帶來的那位老婦人和小女孩。
“出了何事,如此慌張?”
牛掌櫃聞聲從後屋走出,一邊把玩著手中的鐵球,一邊翻看著賬本,他那肥碩的腰身隨著步伐微微顫動,臉上帶著一絲慍怒。
砰的一聲,小二一頭撞入牛掌櫃懷中,被反彈至地麵,也顧不上身體的疼痛,立刻爬起身,慌張地說道,“這……這位客官竟然帶著一位老婦人和孩子。”
“什麼?”
牛掌櫃如聞噩耗,頓時一愣,手中的賬本不覺滑落地麵。
手中嘩嘩作響的鐵球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恢複神智的牛掌櫃急忙步至宋宇麵前,臉上露出擰巴的神色,偷瞥了一眼那老婦人和小女孩,臉上甚是不悅,語氣中夾雜著怒意地抱怨道,“公子,這是什麼情況?”
“要知道,我們這縣令可是有規定,是不允許婦孺和孩童留宿於客棧的,而且若是女童必須立馬送回衙門……”
“不允許婦孺兒童住店?這是什麼狗屁規矩!”宋宇臉色一沉,語氣冷硬地反駁。
老婦人心中一緊,急忙神色焦急害怕地拽了拽宋宇的衣角,身體顫抖著要帶著妞妞離去,“公子,我們祖孫倆身薄命賤,不宜在此留宿,老婦也不想給您帶來麻煩,我看我們還是走吧!”
宋宇眉頭一皺,緊握住老婦人的手,“不用害怕,今天這個酒店我非就住定了!”
牛掌櫃並未察覺宋宇的真實身份,隻見宋宇衣著簡樸,因此並未重視,聽到宋宇發怒,當下怒火中燒,語氣冰冷地斥責,
“小子,你這一身寒酸樣子,脾氣倒是不小!”
“婦人孩童不得住宿,這是縣令大人的規定,你若不滿,去找他理論。再說,你帶著個小女孩,我沒去報官把你們抓起來就已經是客氣的了。”
“要麼遵守規矩,要麼現在就帶著他們一起從我的酒店滾出去。”
宋宇眉頭緊蹙,這群人果然這群掌握了一點權利的人都是一樣的貨色。然而,宋宇雖然心中憤懣難平,但考慮到全局,還是按捺住怒火,隨即取出三十兩紋銀。
“我再加銀兩,這下可以讓他們住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