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佑猝不及防地被質問,一時語塞,隻得支支吾吾地回應“本王,本王沒什麼事,難道就不能來參加早朝了嗎?”
“當然可以。”宋宇淡然一笑。
“既然福王殿下駕臨,有些事宜正好趁此機會澄清。”
宋宇語鋒突變,冷笑一聲,“近來風聞福王與韃靼族部眾過從甚密,不知此言是否確鑿?”
“須知,韃靼族乃是我國大夏的勁敵,屢次在邊境挑釁,殺害我國無辜百姓,福王與他們過於親近,難道其中彆有蹊蹺……”
宋宇話語至此,戛然而止。
他無需再說下去。
一陣刺骨的寒意立刻彌漫整個朝堂。
江佑的心猛地一緊,對於江諾顏麾下兵力的底細尚不了解,他自然不敢輕率地與其決裂。
若暴露了自己與韃靼族有所勾結,豈不等於坐實了自己企圖聯結外族以謀反的罪名?
“你……你不要胡說!本王從未與韃靼族有過一絲一毫的往來,本王受先皇之托,輔佐當今聖上,致力於鞏固國家邊疆,絕無半分異心。你切勿信口雌黃,誣陷本王!”江佑顯然已有些慌亂。
幕後垂簾的江諾顏目睹此景,心中無比暢快,她從未見過這位平日裡囂張跋扈的福王,竟有如此尷尬和難堪的時刻。
“然而,如今朝政穩固,百姓安居樂業。福王此番入京,為何需攜帶二十萬大軍,還備足半月糧草?”宋宇眉梢微蹙,一股凜冽之氣撲麵而來。
窗外,枯葉紛紛落下,整個皇宮籠罩在一片淒清之中。
而此時,福王江佑的臉色,比那寒冷的秋日還要蒼白寒冷。
江佑的雙眸猛然收縮,驚愕地盯著宋宇,乃至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一股莫名的恐懼在他的心頭蔓延開來。
他不明白宋宇為何對他所率的兵馬糧草了如指掌。
這一切背後的真相,對他來說,同樣是個謎。
“你……你怎會知曉這些詳情?”江佑的聲音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顯然,他,怕了。
“我如何得知並不緊要,關鍵在於福王您為何會率領如此龐大的軍隊入京?是彆有用心,還是另有意圖?”宋宇語氣平靜而淡然。
麵對宋宇緊追不舍的提問,江佑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汗珠沿著鬢角悄然滑落。
經過一番思索,他終於按捺不住,憤憤地指著一宇的鼻尖反駁,“本王……本王率軍入京,乃是為了給淮南王討一個公道!”
“淮南王身為尊貴的王爺,竟然遭你殺害,你……你將如何承擔罪責?”
江佑仿佛在旋渦中找到了一線生機,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他高傲地瞥了宋宇一眼,似乎已經勝券在握。
“淮南王與我有深厚的兄弟之情,本王自是要為他討回公道。”
宋宇仍舊保持著從容不迫的姿態,輕輕歎息一聲,緩緩回應道“福王殿下,此言差矣!您真的確定與淮南王情同手足嗎?”
“那自然,因此本王特來為他討要一個公道!”江佑語氣頗為傲慢,冷冷地反駁。
然而,宋宇卻隻是連連搖頭,歎息著說“福王殿下,淮南王的確是我所殺,這一點無可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