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將至,濕冷之氣彌漫,如此潮濕的身體,極易受涼感冒。
“宋公子,外頭可是下雨了嗎?”新月疑惑而關切地詢問。
宋宇抬頭望了江諾顏一眼,江諾顏自覺心中有愧,輕輕咬住食指,不自覺地低下頭去,臉上流露出心虛與愧疚的神色。
啊切——宋宇打了個噴嚏,輕聲答道,“方才不慎跌入後花園的水池,沒……沒什麼大礙。”
“您這衣衫都濕透了,還是趕緊去太醫院更換一套乾燥的衣裳吧。我這就去為您準備薑茶。”新月焦急地說著,隨即帶著幾分請求的眼神看向江諾顏。
江諾顏不敢與宋宇正視,隻是揮了揮手,冷冷地說,“濕漉漉的衣裳把房間都弄濕了,還是先去換身衣服再來吧。”
看著江諾顏那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宋宇氣得拳頭緊握。
“遵命!”宋宇咬著牙低聲回應,心中暗想,下次一定要讓江諾顏也嘗嘗苦頭!
不久,宋宇便換好了衣裳重新回來。
新月將暖意十足的薑茶輕放於桌上,隨即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間,細致地關上了門。
“娘娘深夜召喚,不知所為何事?”宋宇心中雖有幾分不悅,但麵對女帝江諾顏,也隻能恭謹地詢問。
江諾顏輕咳兩聲,眼神隨即轉為銳利,語氣嚴厲“宋宇,你究竟在弄什麼玄虛?”
宋宇不由得一愣,被江諾顏的質問搞得有些手足無措。
“娘娘,這話從何說起?”
“你不是已經製定好策略,準備拿下福王江佑帶來的二十萬兵馬嗎?”江諾顏臉上的怒意愈發明顯,“為何卻讓他安然離去?”
宋宇無奈地搖了搖頭,“娘娘,此事我也深感困惑。”
“我已將計劃部署妥當,恐怕是我們在策劃過程中,不慎泄露了風聲,讓江佑得知,這才導致他匆忙撤軍。”
“哼!當時殿上除了你與陛下,彆無他人,你是在懷疑陛下泄露了秘密嗎?”江諾顏冷哼一聲,語氣尖銳地質問。
“臣不敢有此妄議,但難免有隔牆之耳。”宋宇低聲回答。
話題突然一轉,他試探地問“確實,當時在大殿之內,唯有我與陛下二人,那麼娘娘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呢?”
額……
這一反問,令江諾顏瞬間語塞。
她無法在宋宇麵前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隻能含糊其辭“自然是陛下告知於我。”
宋宇微微一笑,“正是如此,或許那時有人暗中偷聽,消息便由此傳開了。”
如此一來,江諾顏不便再對宋宇多做責難。
“然而,福王既然已經撤軍返回,那我們原計劃的偷襲福王封地之舉,豈非無從實施?”
江諾顏歎息一聲,無力地說“如此一來,不僅福王的封地無法收回,還讓福王帶著兵馬逃離了京都,這豈不是損失慘重?”
“娘娘無需擔憂。”宋宇輕鬆地笑著回答,“福王撤離,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樣一來,京都的壓力便減輕了,製造步槍的事情也可以不必急於一時。”
“那麼,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江諾顏詢問。
“我打算請求陛下恩準,在京都郊外的嶽山腳下建立一座兵工廠,召集京都及周邊地區的傑出工匠,加快步槍等武器的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