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太祖皇帝朱元璋一介布衣建立大明王朝定都金陵(應天府),後永樂大帝發動靖難之役登上皇位,成為曆史上第一個京外藩王造反成功的皇帝,同時也開啟了大明各大藩王蠢蠢欲動的皇帝夢。
永樂十九年永樂大帝為了抵禦外敵,五征漠北,遷都順天,自此大明‘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成了曆代皇帝的祖訓。曆經永樂盛世,仁宣之治大明走向極盛。後又曆經土木堡之變,敵軍一路南下,差點攻破國都,大明國都第一次經曆了戰火的洗禮,為這座年輕的城牆帶來了歲月的痕跡。又經幾代皇帝勵精圖治,先帝在位之時,殫精竭慮開創弘治中興,大明才慢慢的恢複盛世該有的樣子。
經過幾日的策馬疾馳,此時的鄭軒已經站在大明國都順天府的城門前,寬闊高大的城門像是一張深淵巨口,吞噬著往來的行人!
“我回來了!那些想見的或不想見的人都將見到。
不知道父母可還安好?老師就任兵部侍郎已有三個多月了,不知是否站穩腳跟?”看著城門口進進出出的行人,牽著馬匹進城的鄭軒不由的想到。
雖然離開三年,但是京城好像沒有什麼變化。寬闊的街道上同樣的車水馬龍,周邊商鋪叫買叫賣此起彼伏,往來的行人服色各異,更有異國他鄉之人往來其間,大有萬國來朝之勢。街上更有各大勢力的探子,達官顯貴之人行色匆匆,絡繹不絕!
鄭軒就這樣牽著馬,步履緩慢的向著城西的鄭府大宅走去,看見街邊的有趣小吃,時不時的也會停步駐足品嘗一番,像極了初次來京對什麼都感興趣的富家公子。
“沒想到,一彆三月有餘,當日南昌城的一介書生能在江湖中闖出諾大的名頭,那場火燒黃家渡的平叛之戰,還以為是王陽明主導,沒想到竟是他的手筆!看來我們當時都小瞧他了!難怪義父要我們多加注意此人!”
此時城樓的客棧裡,兩位穿著便衣,衣著簡樸華麗的年輕人正倚著窗戶,一人腰佩倭刀,沉穩乾練。一人風度翩翩,臉色白淨陰柔,初冬的京城已是寒風凜冽,兩人衣著單薄而不顯寒冷,顯然有著高深的內功在身,說話間還時不時的對著鄭軒的位置掃視一圈。聽著說話的語氣不是好久不見的上官海棠和斷天涯又是何人?
“陸小鳳評價他是多智近妖!從上次相處的情形和連日來得到的情報來看,不僅僅是多智近妖更是善於藏拙,若不是陸小鳳醉酒將其暴露出來,江湖上誰能知道假銀票案有他在背後出手?黃家渡一戰是他在出謀劃策?看來他對我們這些人提防之心甚重啊!還好當時海棠你前去結交了一番!”一旁的斷天涯對著上官海棠說道。
“不知他此時回來作何打算?此時朝堂局勢是越發的緊張,我們和東廠已成水火之勢。現在他的出現,朝堂上的文官勢力也是有了加入爭鬥的苗頭!”上官海棠一臉探究的說道。
“我想他是沒有出仕之心的,不然當初也不會假借遊學抽身而退,隻是沒想到陸小鳳無意間添了把火,讓他走入台前,再加上他的家世和王陽明,再想抽身而退已是不可能了!”斷天涯一臉肯定的猜測道。
“大哥!你說有沒有可能把他拉入我們這邊?護龍山莊不是還缺一個黃字號密探嗎?”上官海棠也是一臉嚴肅的問道。
“不可能的!他和我們不一樣,鄭家雖不是開國元勳,卻也是勳貴階層,父親、老師具是文官,他天然的站在文官集團一方,再說了鄭家老祖是內侍出身,和東廠聯係不淺!算了,回去稟報義父,讓他考量去吧!”斷天涯理智的回答著,最後選擇了離開!
此時的鄭軒看似在走走停停,流連各大攤位,其實隻是在暗中察看情況。剛一進城門,鄭軒察覺到了一絲探究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隻是不知來源,直到看到從遠處客棧走出的上官海棠兩人才明白過來!
“護龍山莊好厲害的情報網,雖說我現在也算名動江湖,卻是沒幾個人見過我,此次回京也是一路疾馳,沒想到還是被他們知道了!看來朝廷的局勢是越發的緊張了!這次回來是安定不了了,”漫不經心的目光看著離去的兩人,鄭軒心裡也是一陣驚駭的想著。
知道了探視之人的身份之後,鄭軒也是一改身上漫不經心的態度,快步的向著自家府宅的方向走去,顯然是不想再被彆人監視著!
鄭府大宅門前,鄭軒看著大門緊閉的熟悉宅院,內心也是一陣親切,畢竟是自己長大的地方寄托著家庭的溫情。
鄭家雖說得益於三寶太監鄭和,也是一方勳貴家族,不過畢竟沒有血脈聯係,這些年也是走向沒落。鄭父更是受鄭軒影響,為人處事極為低調,所以偌大的宅院並無多少傭人存在,大門也是時常緊閉,偶爾也隻有鄭父的幾位同僚和王陽明前來串門。
“啪啪啪!福爺爺,開門呐!”鄭軒有些激動的上前敲響了門環,對著門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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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鄭福是跟隨鄭軒爺爺的老人,隨同鄭軒爺爺一同進入鄭家,隻是鄭軒爺爺成了鄭和的養子,而鄭福則成了管家,年逾六旬的鄭福也是到了養老的年紀!
有些老態的鄭福聽見叫門的聲音,打開大門對著來人瞧了瞧,熟悉的麵孔,溫和的笑容一下子讓鄭福想了起來,滿是笑容激動的問道“少爺!你是少爺!沒想到出外求學幾年,差點沒認出來!”
“福爺爺!三年不見,您老可還安好?”鄭軒也是高興的問道。
“勞少爺掛念,老仆一切安好!快快進來,老爺還沒回來,老仆先去通知夫人!”說著便將鄭軒請了進去,對著鄭軒說道。
“福爺爺!我自己過去拜見母親就好,不必勞煩福爺爺跑來跑去,待我見過母親在陪福爺爺坐坐!”看著即將離開的鄭福,鄭軒連忙說道,獨自向著後院走去!
才一走進後院,就看見在院中擺弄著幾株梅花的黃雪,三年沒見,樣子卻是絲毫沒有變化。
“母親!軒兒回來了!”對著擺弄梅花的黃雪,鄭軒激動的說道。
聽到聲音的黃雪,轉身便朝著鄭軒快步走去,一臉激動的神情,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高了不少,也壯實了不少,樣子倒是沒有什麼太大變化,看來這幾年在外麵過的不錯,修為境界連為娘都感應不到,看來也是進步明顯!”
一陣打量之後,又是拉著鄭軒向屋內走去,邊走邊抱怨的說道“一走三年,也不知道給家裡多寫幾封書信,要不是最近聽到你的消息,為娘還不知道你變化多大。快和為娘說說,軒兒這幾年的經曆!”
“孩兒讓母親擔憂了!這些日子一直在外遊學,書信往來不便,是孩兒的過錯!“”鄭軒由著母親拉扯著走進屋內,對著激動的母親,深感歉意的說道。
“為娘知道軒兒的難處,我兒不必為此感到不安!”黃雪對著鄭軒溫柔的說道。
接下來母子二人就進入了談心的狀態,主要是鄭軒在講,黃雪在一旁聽著。
聽到救下梅念生,得到神照經時就感到一陣開心。說到搶攻南昌城,孤身殺入城中時,就流露出一臉的擔憂,說到用計幫助王陽明平定叛亂時,就露出一臉的驕傲,說到回來時偵破假銀票案名動江湖時,也是一臉的激動和欣慰。
而母親也是說了這幾年家裡的瑣事,父親重新走入朝堂之後帶來的麻煩,王陽明回京之後帶來的變化,還有最近鄭軒名動江湖之後四周總有人時不時探查的情形。
總之零零總總,母子二人一直聊到了天黑,直到下人提醒鄭父下朝回家,該用晚飯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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