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傳府醫!”
“玲兒!我的玲兒!你怎麼樣了?”
那位貴婦人完全沒有了往常的淡定,嚇得花容失色。
府醫一直在旁邊兒守著,出事兒第一時間就衝了上去,他把了把脈判定,“這位小姐是被東西卡在了嗓子!”
旁邊人聽見這話,又是拍後背,又是給倒水,可是那小孩兒依舊沒有任何緩解,臉被憋的越來越紫,就連呼吸也越發的微弱。
那位夫人嚇得眼眶通紅,秦婉柔更是捂著肚子不知如何是好。
餘如月看著那小孩兒碗中還剩下的一粒花生,頓時就明白孩子是因為啥噎到了,她現在也顧不上古代的這些禮儀,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快給我讓我試試,再耽誤這小孩兒就要被噎死了。”
這時,坐在最後麵的蘇梅兒一下就認出了餘如月,她立馬站起身來高聲阻攔道“旁邊兒的大夫都沒有辦法,你一個泥腿子有什麼辦法?拿開你的臟手,你不配碰人家金枝玉葉的小姐,看著就晦氣,要是把你的晦氣傳給這個小姐,出了什麼事兒?你幾條命也是賠不上的!”
餘如月也認出來蘇梅兒,但是並沒有理會,她目光堅定的看向那位貴婦人。
“雖然小女是農戶出身,但確實是學過一些急救的方法,趕緊將小姐交給我,要是再晚一會兒,小姐怕是真的要被憋壞了。”
那夫人抬頭就對上了餘如月那雙極其乾淨清澈的眼睛,仿佛像是有一種魔力,讓人忍不住去相信她!
於是她放開懷中的孩子,將其交給了餘如月,旁邊兒好幾個人都在阻攔,尤其是蘇梅兒聲音更是尖銳。
“夫人千萬不能把孩子交給這個泥腿子,她就是一個騙子!你可不要相信她呀!”
“她也就是村裡麵的姑娘,會什麼急救的方法,她就是故意想在你麵前出風頭,想拖延時間,故意害你的孩子。”
餘如月並不理會這些人的話,她將小孩兒接過來,從後方摟住,然後按照海姆立克急救法剪刀石頭布的口訣,先是找到肚臍,用兩隻手指量出位置,把手攥成拳頭放在手指的上方,再用另一隻手包裹住拳頭,彎腰狠狠的按壓著那個部位,並且不停的道“玲兒!彆怕!姐姐一定會救你,張開嘴!向下彎腰。”
那孩子已經被噎得快背過氣了,但還是第一時間聽從餘如月的指令。
“哎呀!這是什麼動作?真是有傷風化,有傷風化呀。”
“快將人拉開!這個農女就是想要侮辱靈兒小姐。”
旁邊兒有那心臟的男子開始出言傷人。
蘇梅兒更是叫的歡,“大少奶奶!快把這個不要臉的泥腿子拉走呀!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兒你們能擔待得起嗎?”
蘇梅兒從小就聽自己母親說李家早晚是李林少爺的,而她是李林的奶娘,平時李林也最聽她的話,以後她就是李府的主子這樣的話,所以她一時激動,也是把自己當成了李府的半個主子,說起話來都一副趾高氣揚的味道。
秦婉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並未說話。
旁邊沈書見此情景,因為坐在最後麵的怨氣已經全都消散,反而是深深的恐懼。
他不明白父親已經回去了,這個小賤人為什麼會全須全尾的出現在這兒?難不成又是跟蹤他?
不行!他絕對不允許這個狗皮膏藥連累自己,他已經決定回去就寫一封休書給餘如月,否則早晚得受牽連,他還在心中不停的罵著這個小賤人,不老老實實的在家裡麵待著伺候那個病秧子,跑到這兒到什麼亂!?希望餘如月一會兒能死的乾脆一些,千萬不要牽扯到他的身上。
餘如月聽著他們的吵吵嚷嚷,感受著他們帶著惡意的視線,依舊不為所動的做著自己的事兒。
眼見著孫玲兒的臉色越來越紫,就連那個貴婦人也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時,突然一個花生,從孫玲兒的嘴裡麵掉了出來。
餘如月又抱著孫玲兒按了兩下,感覺到孫玲兒呼吸慢慢變得順暢,才連忙將人抱在懷中細細的安撫道“沒事了,玲兒!已經吐出來了!彆怕!”
孫玲兒聽著餘如月的溫言軟語,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