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小愁!”
餘家五口臉上的笑戛然而止,紛紛撲了上去,仔細查看。
可沈愁並沒有外傷,但渾身顫抖不止,整個人蜷縮一團,臉白的也不像話,甚至嘴角還冒出絲絲血跡。
餘如月讓爹娘把人扶到炕上,她則趕緊去找大夫。
等沈羽岩到了沈家,輕車熟路的來到了沈愁的屋子,原以為又是受了外傷,結果定睛一看,被嚇了一跳,“壞了!沈愁這是又發病了!”
“發病!?”
“是呀!二嫂!難道你忘了?沈愁哥從小就得了怪病,基本上每個月都要發病一回,而且這病雖然不致命,但十分折磨人,每次都會把沈愁哥折磨的不成人樣,才會稍微好轉一些,馬上就會第二次發病。”
“我記得老財叔和沈畫姐帶著沈愁哥去盧縣和柳州府都看過病,跑了不少家醫館,都說這是胎中帶來的,她們還拿回來過一個藥方子,就是那藥十分金貴,沈家根本就買不起,我和我爹也試過許多辦法,但是這病就是好不了。”
梁淑蘭在一旁焦急的詢問道“那怎麼辦?難道就在這兒乾看著嗎?他剛剛都吐血了,這麼嚴重怎麼能說不致命呢?你還是給他開點兒藥吧。”
餘德厚也附和著“多少錢的藥我們都開,隻要能讓這孩子減輕點兒痛苦,挺到明天早上,我們帶他去縣裡麵再去看看!”
沈羽岩雖然早就聽說,餘老四夫婦自從被餘老頭推下河差點淹死之後就變了,但他一直都不咋信,結果今天一看,果然判若兩人。
“哎!餘叔!餘嬸!不是我不開藥,實在是小子才疏學淺,不知道沈愁得的究竟是什麼病,也不敢貿然亂開,就算是我父親,也被沈愁的病愁的夠嗆!”
“要不然你們找找那個方子吧!”
“方子!?我之前收拾屋子的時候,把兩個屋子都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看見有什麼方子呀,而且我也一直都沒聽大哥提起過來那個方子。”
不對,她想起自己沒穿越過來之前,沈愁總是偷偷摸摸的抄書,偷偷摸摸的上山,弄一些野菜野果子交給沈畫的男人幫著賣,好像就是要攢錢買藥,可那些錢基本都被原主搶了去,不是討好野男人,就是補貼那群極品娘家人了……
難不成真的有方子!?
“二嫂,要不然你去找找沈畫姐,或者去找老財叔,他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
沈老財!?
餘如月突然想起,被綁起來的沈老財究竟哪裡去了?不是在沈愁的屋裡了嗎?她最近實在是太忙,居然把這個事兒給忘了!
不過都這麼多天,也沒見到人,難道是被沈愁放了!?
算了不想了,她準備去找沈畫,看看她知不知道內情?
但她剛出門,遠處就走來一個人,古代沒有路燈,所以晚上根本就看不清人,等走近了,她才驚喜的發現居然是沈畫。
“沈畫,大哥又犯病了,我聽沈羽岩說,你之前和公爹帶著大哥去鎮上看過病,還拿回來一個方子,那方子你知道放在哪兒了嗎?”
黑暗中,沈畫聽見沈愁犯病,暗中鬆了口氣,但鋪天蓋地的愧疚讓她有些喘不上氣,最後將怒火全都撒在了餘如月身上,“餘如月!你究竟是安的什麼心?”
“自從你來到我家,大哥的病越來越嚴重,難道你不知道他這個病不能操勞嗎?但你是怎麼做的?不僅攛掇大哥去縣裡麵讀書,還非要去鎮上賣什麼東西,搞得家裡的活計全都落在大哥的身上,甚至弄得他們父子反目。”
“彆以為我住在山上,就不知道大哥因為你,反抗父親,挨了好幾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