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點的街道靜悄悄的。夜貓子們也已經回巢,早期工作的人們還未出門。街道兩側除了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其餘地方都關門緊鎖。沈玉獨自一人在空曠的街道上夜跑,同時在思索著那位女性的記憶。
時間緊,他來不及看所有的記憶,隻能翻閱一部分。好在其中讓他看到了一個名字。
秦順。
既然是大順國,他的名字是“順”似乎還挺合理的。
那位崇高啟示者是始皇的貼身侍女,基本由她一個人來服侍。隻是記憶裡都是對始皇深深的敬畏,她不敢也不能窺探到始皇任何隱私。敬來自於腦海裡的那股神秘的力量,畏來自於先前的經曆——大順國建立至今,唯一一個被處死的啟示者,就是始皇的另一位侍女。
原因不詳、事情不詳。
從記憶裡窺探,始皇倒和手底下的那些惡劣啟示者不同,勤儉談不上,吃食用度都是最好的。隻能說沒其他人那麼惡劣,不會去故意壓迫彆人。這源於他將一切全部都視為自己的所有物,從人到物都是他的。
他不會隨意去摧毀自己家裡的花瓶,寵物
下麵的人怎麼做是下麵的人的事情,他不會乾預“寵物”之間的爭鬥。
“某種程度上,會有人跟隨始皇是可以理解的。地下城有虹吸效應,即便發現了小型聚集地,基本都會進行壓迫。那些從零散聚集地出來的人在地下城麵前都隻有被欺負的份兒。而始皇的根基都是靠這些人來立的。糟了……”
沈玉趕緊放慢腳步,一不小心跑太快了,拿跑一百米的速度進行長跑了。
不然被人偷拍到放網上就糟糕了。
“但始皇沒有把普通人當人。”沈玉繼續回憶著“他的言語中多次透露‘人本惡’的觀念,認為普通人要麼毀滅,要麼接受啟示者的領導。”
有些極端。是天生的傲慢還是後天環境的影響,沈玉不得而知。
“對女人興趣不大,侍女沒見過有女人為他侍寢。男人也沒有。不行還是不想,不好說。”
“憂國不憂民,對內政的興趣不大。但對世界格局之類,未來之類的事情思考的比較多。”
“性格有些極端。啟示者犯錯可以原諒,普通人犯錯會被嚴懲。狹隘的種族主義者。”
“年齡不詳,推測是舊時代的人物,具備良好的教育水準。會引用成語和古詩詞。不是所有城市都和第三申城市一樣重視教育,這麼算的話,三十歲往上了。”
“他從哪來也不詳。唯一知道的,就是秦順這個名字。侍女是聽最早跟著始皇的人了解的,隻有寥寥數人稱呼他為秦順過,後來給自己取了字,秦順是本名,始皇是字,連在一起就是秦始皇。嗬,野心還真大啊。真不怕給這個名字給壓死嗎?”
這基本就是沈玉從裡麵得知的全部情況了,侍女並不知曉對方的啟示,也不是核心層。剩下要了解更多消息,得從項天的腦子裡挖了。
“呼……”
沈玉長出了一口氣,大夏天的晚上動動還是會出汗,出汗後安眠藥的藥效就輕了,渾渾噩噩的感覺再也不在。他摸了下自己的胸口,等白天再喝兩罐紅牛應該能撐過去。
在此之前。
他抬頭望著星空,夢境裡最後一幕的畫麵逐漸在腦海裡回憶起來,嶂的每一個攻擊,每一個啟示者都完完整整的浮現在眼前。
“被嶂的攻擊波及到的話,足夠把我全撕裂了,剛才體會過一次,那種感覺像是每個細胞都在焚燒。路線的話,嗯,那個侍女罪不至死,先把她丟出嶂的攻擊範圍,然後我自己從……左側突襲。先這樣,再那樣,不錯不錯。”
南都那位張安平是個麻煩,剛才沈玉見到他了,身上的氣勢完全不亞於葉詩韻。想強行突破它難,至少比項天更難應對。這一回他還在那裡站著。要想撬開他,得用龍凰的那種邪術。
光靠崇高之身帶來的力量未必能迅速解決他。
“突然發現打架時暫停還蠻好。”沈玉喃喃低語了一句,要不我下次找些遊戲高手拉個群,每次遇到難題了出來讓大家給我出謀劃策?
打架當然不是像打遊戲那麼簡單,但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萬一這個智庫,還真有點用呢?
“得錢給足才行,不然人家憑什麼給我出謀劃策?”
“錢也隻能保值一年多了。不過要是能撈點外塊就好了。昨天見到的那位秦總就不錯……”
也是姓秦的。
蘇理事說秦家是一個大家族,尚古風的大家族。
“也許可以找找他們的親戚中有沒有秦順。”
…………
上午八點,秦臻推開門走入自己那古色古香的辦公室中。雖然是集團的一把手,但他往往到的非常早。嚴於律己的同時也嚴於律人,讓其他人也心有怨念不敢言。
剛坐下,助理就走進來進行泡功夫茶了。秦臻沒看他,而是拿出自己的三折屏手機,坐在沙發上開始看集團的日報。
他很喜歡這款手機,因為像奏折一樣,拿著有種帝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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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大家九點開早會。”
業務越做越不靈,領導也就越來越喜歡開會。秦臻在公司裡那可是人見人怕,逮著機會就是狠狠的罵,每次開會基本都是他一個人在訓話。他吩咐了一句,助理就低著頭應承道“我馬上通知下去。”
茶泡好,秦臻一邊看著昨天的日報一遍問道“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