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體力耗費過度,葉桑一覺睡到下午三點多。
洗漱過後,她穿著黑色的吊帶睡裙下樓。
“趙一渡。”
她有氣無力地喊。
“來了!”
遊戲室裡打遊戲的趙一渡,飛快跑出來。
葉桑躺在沙發上,“餓。”
“馬上。”
趙一渡飛快跑向廚房,係上圍裙開始做飯。
這一次,他在蛋羹裡放了蝦仁蟹黃蛤蜊等,麻油,辣椒碎,燉好了後又鋪了層蔥花。
燉了一盆。
又煎了蛋和腸,還有三明治,和小籠包。
他把蛋羹端給葉桑,“今天絕對夠味。”
葉桑嘗了一口,滿意點頭,“今天不錯。”
趙一渡嘴角微抽,在旁邊坐下,“我爺爺說,今天上午有人約見他找風引,還有很多人在他這掛單,全是找你治病的。”
昨晚欒莉莉病好的事,已經傳出來了。
血癌晚期,已經被正式下了死亡通知。
卻突然被救好了?
這比奇跡還奇跡!
“有說你是用的邪術,有說你該把這項技術上交給醫院,去拯救更多病人,不交那就是殺人,反正說什麼的都有。”
趙一渡嘖道“還好你去的時候遮了臉。”
葉桑咬了口包子,“誰找的風引?”
趙一渡臉色變得有點臭,“厲綏洲。”
他們是會對客戶和接單的傭兵信息保密。
但葉桑不算。
葉桑微頓,“他找風引乾什麼?”
“似乎是要去什麼地方,讓風引引路。”趙一渡道。
“不過,他說不是現在,是之後如果需要的時候,至於價錢隨便開,甚至在用上之前,可以給風引按年開工資,一年一億,並且什麼都不用乾,就等著召喚。”
具體的,他也不知道。
在引刀客這個行業,隻有風引是頂尖的,無論去哪,哪怕去絕對的無人區,也是跟幾個人帶回幾個人,從無出錯。
滴——滴滴——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車輛喇叭聲。
就在門口一樣。
“我去看看。”趙一渡出去,看到門外的人時,臉色更臭了,“小祖宗,是厲綏洲。”
葉桑側頭看了一眼,端著蛋羹出去。
女孩似乎剛睡醒沒多久,頭發淩亂披散著,身上是條長到腳踝的黑色絲絨吊帶裙,腳上踩著一雙黑色的涼拖鞋。
膚色白到極致,身材纖瘦單薄得像是紙片,卻凹凸有致,五官明豔,美得驚心動魄。
長的仙氣,卻透著一股子清冷陰森。
她纖細的胳膊裡,抱著一個青花瓷色的盆。
另一隻手裡,拿著勺子,一口一口舀著吃。
明明沒個形象,行事作風無比的接地氣。
卻偏偏,妖的不行。
有些割裂。
但那氣質依舊與眾不同,恣意優雅。
厲綏洲也怔了片刻,有些好笑,“剛睡醒嗎?”
葉桑慢吞吞道,“你查我。”
“趙老的孫子趙一渡,我是認識的,看到他接你,猜到你住這,哪裡還用查啊。”
權司鳴從車上跳下來,視線從她身上挪開,落到她懷中盆裡,“你這什麼東西啊?”
葉桑“蛋羹。”
權司鳴“???”
他隻看到了蝦仁,蛤蜊,還有螃蟹腿。
蛋羹?
真不是海鮮大亂燉?
而且那紅油油的,聞著就辣的嗆人。
厲綏洲眉心微蹙,“低血糖該吃點清淡的。”
“你又不給我做。”葉桑懶散地回院子裡。
“……”
厲綏洲剛想說什麼,視線突然落在女孩背上。
葉桑背後左邊肩膀上,有個黑色印記。
占據了左邊蝴蝶骨上邊,半個巴掌大小空間。
像是一隻鳥。
一隻黑色的凰鳥。
並不是很好看。
在她那皙白如雪的背上,透著些詭異妖冶。
也隻有穿吊帶這種衣服,才會露出來。
盯著這個黑色凰鳥紋身,厲綏洲眼眸微眯。
“我說妹妹,你人長這麼好看,怎麼搞個這麼醜的紋身?”權司鳴嘖了一聲。
院子裡有個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