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桑穿了一身黑,身材高挑,雙腿修長,上半身的短袖有點短,露出一截細腰。
白得晃眼。
她平靜的目光就看著十米之外厲綏洲,膚色蒼白地透著冷,有些死氣沉沉。
一如不久前,食尚居初見。
厲綏洲大跨步地走過來,摸了摸她冰涼的手,脫下身上外套披在她身上,“你沒事就好。”
他沒直接回答她的問題,用行動說明了一切。
葉桑漆黑的眼底,稍微有了一點亮光。
放下踩著車門的腿。
“厲綏洲!”聲音從藍西澤牙縫裡擠出來,“如此欺辱我妹妹!你當我藍家是什麼!”
厲綏洲把葉桑拉到自己身邊,黑目陰冷地看著他,“我今天早上才剛說過,誰敢欺負葉桑,我就讓他賠命,藍少的妹妹這就打我臉,挨頓打怎麼了?”
後邊邁巴赫旁的權司鳴,嘴角微抽了下。
不過,也是這個理。
厲綏洲早上剛放的狠話,滿京州都收到了。
結果這還沒兩小時呢,就有人不當回事,在這欺負葉桑,這不就在打他的臉嗎?
藍西澤看著頭破血流的妹妹和周淇,拳頭緊握,青筋暴起,“這是挨頓打?”
厲綏洲淡淡道“沒死,你就該覺得幸運。”
“你……”
太t囂張了!
藍西澤咬牙,“厲綏洲,你鐵了心要跟藍家作對是吧?”
厲綏洲冷嗤,“藍家算個什麼東西?”
“你……”
毫不掩飾地蔑視。
藍西澤氣得火冒三丈,視線落在他身邊葉桑身上,咬牙,“你們又怎麼知道,不是她先欺負,打得我妹妹,還打成這樣。”
“不可能。”厲綏洲看了眼葉桑,表情涼薄,“桑桑身嬌體弱,哪來的力氣把人打成這樣?”
權司鳴“……?”
那黑市裡?
他竟然第一次發現,厲綏州這麼會睜眼說瞎話。
還真是,毫無理由,不分青紅皂白的拉偏架。
無論對錯,都是葉桑對就對了。
“厲綏洲!”藍西澤終於忍不住了,一拳打上去。
厲綏洲眼睛一眯,伸手接住他的拳頭,用力一捏,帶著骨頭碎裂聲把人踹飛出去。
“少爺!”
後邊那八輛車裡的保鏢下來,圍過來。
“乾什麼?”權司鳴挑眉,走到了前邊去。
一時之間氣場劍拔弩張,像是黑社會乾架。
釣魚的大爺早就跑了。
其他路人有的報警,有的遠離戰場,有的看熱鬨。
“是藍玉婉先惹的桑桑小姐。”
這時,後邊傳來一道聲音。
是香琴。
霍禮英不放心葉桑,讓她跟過來看看。
她把剛才在霍家的事,在這說了一遍。
她神情冰冷“藍小姐和周小姐三番五次侮辱桑桑小姐,甚至詆毀我家夫人的恩師,桑桑小姐這才動手打她們的。”
“聽見了吧?”權司鳴雖然驚訝於霍禮英的人,為什麼會跑到這裡幫葉桑說話,但真相足夠他幸災樂禍,“我們厲爺家這金絲雀身嬌體弱的,彆人不惹她,她才不惹彆人。”
“你要不服的話,可以報警,或者上訴,我都奉陪到底。”厲綏洲冷冷扔下一句話,牽住葉桑的手就要轉身離開。
“攔住他們!”藍西澤爬起來,厲喝道。
那群十幾個保鏢,立刻全都圍上來。
葉桑眼睛微眯。
厲綏洲薄唇冷勾,眼尾染了邪佞的冷,煞氣彌漫。
“等我一會。”
他低聲跟葉桑說了一句,卷著衣袖走過去。
“動手是吧?”權司鳴瞬間興奮起來,拳頭握得哢嚓響。
厲家惹不起又怎樣?
不管今天到底誰對誰錯,今天他的妹妹被人打成這樣,藍家的臉又在哪?
以後,藍家就永遠被壓著,弱厲家一頭。
藍西澤咬牙,“給我上!”
十多個保鏢一擁而上。
厲綏洲身影不緊不慢,伸手抓住衝過來的第一個保鏢拳頭,用力一瞥一踹,人就被他踩著趴在出地上,轉而迎上另外一人。
權司鳴出手也狠,直接刺對方脖子而去。
厲綏洲身影宛若遊龍,遊走於十幾個保鏢之間,所過之處,沒有一個人站著。
優雅又帥。
氣場懾人。
不肖片刻,十幾個保鏢就全部倒下,每個都斷胳膊斷腿斷脊背的,在地上痛不欲生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