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桑不緊不慢回到醫院裡，問許書堂，“人在哪？”
許書堂立馬回神，從旁邊地上道士的屍體上跳過去，往裡走，“師父我帶你去！”
潘煒“……”
高彭林“……”
於優妮“……”
那個病人，好像是他們的兒子。
他們，才是這裡主人。
於優妮看向潘煒。
“……”半天，潘煒憋出一句，“她在京州也打人。”
高彭林於優妮“……”
他們這到底是請了個什麼人？
不會，把高銘也殺了吧？
於優妮一激靈回神，“這些屍體你看著辦，我去看兒子。”
高彭林看著這幾具屍體，扭頭望向潘煒。
潘煒“……董事長你彆看我，我也不知道。”
報警？
還是不報？
“算了！”
高彭林目光沉沉地盯著地上的幾具屍體，咬了咬牙，拍板，做下最終決定。
這些人來曆都稀奇古怪，都不是正常人。
是他當時為了救兒子，在一些網站和暗網高價掛了單，這些人都是接單而來的。
來了之後，一直說能救，隻是需要時間。
卻一直沒有治好。
這些人來曆不明，死了也不會有人找的。
不管那個葉桑是誰，隻要能夠治好他兒子，在這殺再多人，他也能幫她掩蓋！
他這裡是醫院，死一些人那不是很正常嗎？
高彭林目光晦暗，喊了人先把這些屍體送進停屍間。
潘煒對此，嘴巴緊繃。
樓上，病房。
“一個兩個三個小朋友，排排坐吃蘋果……”
“彆殺我！彆殺我！”
“啊！有鬼！”
“我看到了天堂……”
病房裡，身穿病服的青年在屋裡來回地跑著，一分鐘之內，換了五六副表情。
像是人格分裂。
許書堂隔著門道，“就是他。”
他說起來還來氣，“我也是最近才過來的，我都覺得那幾個邪術庸醫把他治得更傻了。”
葉桑沒有言語，推開門進去。
“啊！”
青年下意識望過來，看到葉桑之後，猛地一聲尖叫，滿目驚恐地跑到床上去，拉過被子把自己蓋住，身體在下邊瑟瑟發抖。
“彆過來彆過來！”
“彆殺我！彆殺我！”
被子裡不斷傳出驚恐聲，抖得像個篩子。
“銘銘！”於優妮從外邊跑過來，到床邊掀開被子哄他，“彆怕！這是醫生！”
“鬼！鬼！不是！鬼！”
高銘使勁往她懷裡縮，驚恐地看著葉桑，像是看到什麼可怕的妖魔鬼怪一樣。
“走！走！鬼！怪物！”
他還抓著東西，用力往葉桑那邊砸。
葉桑眯眼。
許書堂皺眉，“他之前並不這麼排斥外人的……”
“葉小姐對不起！”於優妮怕葉桑一個生氣把自己兒子也殺了，連忙先給她道歉，然後摁住高銘雙手，“那不是怪物！那是醫生！”
“是怪物！怪物！怪物要吃我！可怕的怪物！”高銘瘋狂地掙紮著，從於優妮懷裡出來，裹著被子爬躲到了床下去。
於優妮有些尷尬，也趴到地上繼續去哄他。
許書堂皺眉低聲說，“師父，他之前沒這樣過……”
“那就是看到了我……”葉桑眼底漆黑。
她以前行醫案例裡，有一種在特殊情況下發邪的病人，能看到正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高銘的情況，看起來不是尋常的精神分裂。
也不是普通的被嚇傻。
像是被人吸走了魂魄。
葉桑走到床邊，讓於優妮起來。
於優妮有些擔憂。
“我不殺他。”葉桑聲音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