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綏洲閃身站到葉桑身前,眸光陰冷。
葉桑抬眼,看著他高大背影,慢吞吞地道,“我不需要你保護。”
厲綏洲頓了頓。
“我知道。”
他眸光漆黑複雜,抿唇,“可我不能因為你的強大,不需要保護,就不保護你。”
葉桑的強大,他已經一次次親眼見證。
可他不管是被她當作奴隸,還是移動活血包,又或者其他什麼,他心中喜歡她,他想保護她,想成為她的依靠,她身邊有用的人。
那他都不會因為她強大,就不去保護她。
對她的危險,視而不見。
何況,此時的危險,是葉桑幫他來救人。
葉桑怔了怔,輕笑著,捏了捏他的手,“放心吧,他們不敢對我動手的。”
畢竟,她死不了,那滅的就是石鐘兩家。
石萬倉和鐘宏田都不敢賭。
“都給我下去!”下一刻,石萬倉就對屬下厲喝。
他的確不敢殺葉桑。
六年前,玉國的格局還不是現在的四大家族。
當時那幾大家族,完全不把這個女孩放在眼裡,派人圍剿殺她,最後進入野人穀。
進去數百人,活著出來的,隻有她一個人。
而出來後,她以一己之力,滅了玉國幾大家族。
當時的她就如惡魔一樣,穿梭在槍林彈雨裡,徒手接子彈,片彈不沾身。
所過之處,沒有一個人活著。
現在的四大家族,就是那時候重新組構的,而他們,也算是被葉桑扶上來的。
後來,葉桑消失不見,他們才又各有心思,開始不滿現狀,爭搶分割地盤。
卻怎麼也沒想到,六年後的今天還能看見她。
而她,依舊是這副年輕漂亮的模樣,一成不變。
至今,石萬倉和鐘宏田也無法忘記當年的血腥。
那種恐懼,是來自心底,和骨子裡的。
彆說紅煙這一腳,就算再踹他十腳,他心中怒火再燒,也不敢對葉桑下手。
“好!”石萬倉咬牙,“東南兩個主城區!”
鐘宏田也不敢說話。
“走吧。”葉桑喊厲綏洲。
紅煙雙手抄兜,“這不就解決了嗎。”
多簡單。
厲綏洲“……”
他自己出手,也可以把鐘石兩家滅了。
但的確也比不到,葉桑這般囂張狂妄,來去自如。
從石家出來,鄭子見一群人還感覺在做夢。
權司鳴和項慶傑在外麵,帶著人隨時準備殺進去。
此時看到他們出來,連忙都迎上來。
看著鄭子見他們,權司鳴和項慶傑都一臉愕然,“真放人了……”
紅煙得意挑眉,“我桑爺出馬就是這麼簡單。”
兩人看向葉桑。
葉桑聳肩,側頭,“厲綏洲,我餓了。”
厲綏洲瞬間回神,微頓,“吃飯還是?”
葉桑“吃飯。”
厲綏洲“好。”
兩人無視旁人地上了輛車,一起離開。
紅煙善後。
鄭子見還有點輕飄飄的,拽過權司鳴,把剛才在裡邊,石鐘兩個家主那卑微模樣說了一遍,有些心悸地問權司鳴,“厲爺這個金絲雀……到底什麼來頭啊?”
權司鳴愕然,良久,回神,“不清楚……”
是真的不清楚。
隻知道她絕沒那麼簡單,可沒想到如此不簡單。
權司鳴都開始懷疑,前不久在龍園裡,葉桑說她自己是風引的事,也是真的了。
而當聽到葉桑一句話就問石鐘兩家要下東南兩個主城,項慶傑更是口乾舌燥。
為了這兩個主城區,他們已經打一年多了。
結果葉桑輕飄飄一句話,當作補償要過來了?
這幾乎要上天的囂張狂妄,石鐘兩家屁話沒敢說?
項慶傑撓了撓頭,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
權司鳴沉默了很久,“以後她也是我祖宗。”
“認清現實就對了。”紅煙靠在紅色越野車副駕駛門上,咬了根女士香煙,嘖笑,“信桑爺,得永生,跟著桑爺走,你們也能像我一樣囂張,哪都能橫著走。”
權司鳴“……”
他懷疑紅煙在給他洗腦。
可是,他好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