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欺負?”權司鳴挑眉,嗤笑,“那是你爸不長眼,對抓我們人的損失補償。”
這話說得很囂張。
但權司鳴神清氣爽。
甚至,感覺到了一絲紅煙說的那種爽。
他說完,還偷瞄了一眼身後的葉桑。
葉桑沒什麼表情,拉著厲綏洲站在一個攤前,拿了塊馬蜂窩一樣的石頭在看,似乎根本不在意鐘子濠他們的存在。
鐘子濠目光陰沉地看著葉桑和厲綏洲,這兩人看起來,除了長得好看了點,似乎並沒什麼。
厲綏洲是京州太子爺,有點權勢地位。
可那女孩,無權無勢無背景,看起來瘦瘦弱弱的,一副病態的蒼冷模樣。
會把他爸嚇成那樣?
即使有背景又怎樣?
這玉國可是他們的地盤,如今他們被如此羞辱,無聲無息弄死他們也不過輕而易舉。
鐘琳琳眼睛轉了轉,湊到鐘子濠耳邊,低聲出著主意,“哥,跟他們賭石!”
如果他們身手厲害,能讓他們父親忌憚。
那就不跟他們打。
這是賭石的國度,那就用賭石跟他們賭。
“讓開讓開全都讓開!”
這時,後麵外街那邊又衝過來一群人。
為首的青年,身上穿著得體的灰色西裝,戴著眼鏡。
是石凱同。
他帶著二十多個人,手裡全部都拿著槍械,一瞬間,就把葉桑、厲綏洲和權司鳴圍住。
鐘子濠神情微變,護著妹妹往後退了退。
達瓦麵色倏變,“石凱同,你想乾什麼!”
“乾什麼?”石凱同陰冷一笑,“不明顯嗎?”
達瓦掏出手機,在背後偷偷撥通項慶傑電話,麵上冷聲拖時間,“昨天你們剛交出東南兩區,是你爸做的主,似乎還輪不到你說話!”
“我爸年紀大了糊塗,怕她一個小丫頭片子,我可不怕。”石凱同麵色冷厲,“我今天就是要看看,你們有什麼本事。”
權司鳴眯眼,摸出身上的槍,“你不會以為,你人比我們多,我們就怕你吧?”
葉桑放下手裡的石頭,和厲綏洲一起過來。
厲綏洲冷眸看著石凱同,無比平靜地道,“你現在還有時間,給你爸打電話讓他為你收屍。”
好囂張。
好狂的話。
石凱同咬牙切齒,“你們……”
“凱同哥!”鐘琳琳看他氣得火冒三丈,也不想厲綏洲死,怕他衝動動手,連忙跑過來拉住他,小聲地跟他提議著,“我們爸爸都怕他們,那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彆衝動。”
石凱同目光陰鷙,恨不得現在就去撕了他們。
“我妹妹說得對。”鐘子濠也過來低聲說,“他們敢做,那背後一定是有靠山的,強行硬來,我們也不一定能討得了好,不如智取?”
玉國四大家族,石鐘兩家最是交好,他們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知道六年前那件事,卻並未親眼目睹,也沒見過那個人。
隻聽父親說,也並沒有親身體驗的畏懼感。
隻看著眼前看起來身嬌體弱的女孩,沒一點威脅感。
他們並不信。
但萬一失算,先打起來,他們吃了虧……
石凱同逐漸冷靜,“怎麼智取?”
鐘琳琳眼睛明亮,“賭石!”
鐘子濠頷首,“他們剛才不是在那評價這裡石頭嗎,我們就跟他們賭石……”
直接打,輸贏生死不一定。
但上了賭桌,白紙黑字,那可就身不由己了。
這的確是個好辦法,但是……
石凱同皺眉,“如果他們輸了不認賬呢?”
“白紙黑字,他不認賬,我們也可以讓他身敗名裂。”鐘琳琳小聲咕噥著道。
“而且這可是我們的地盤,就算他不認賬,他們之後不是要進野人穀嗎?”鐘子濠低聲道,“在那裡弄死他們……”
“這個石萬倉的兒子石凱同,是個心狠手辣的人,那兩個是鐘宏田的兒女,兒子鐘子濠是個能屈能伸的笑麵虎,女兒看著天真無害,但能在這長大的也不可能單純……”
那邊,達瓦也跟葉桑和厲綏洲低聲說著。
兩人聽著,都沒什麼太大的表情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