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海盜都一愣，驚恐愕然地看著那邊。
幻覺！
一定是幻覺！
盤淙瞳孔一震，雙手用力地揉了揉雙眼。
再看過去，那漫天子彈依舊漂浮在空中。
就像世界都被定格了一樣。
而本該被打成馬蜂窩的葉桑和厲綏洲站在那中間，臉上表情依舊懨懨的。
“你們……”
“打啊啊啊！”
噠噠噠！
盤淙的話還沒出口，大塊頭就猛地一聲大喊！
幾百支槍再次啟動，聲音震天跟打仗一樣。
厲綏洲抬了下眼，異色的光芒凝聚在腿上，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強大的力量外放，密密麻麻的漫天子彈瞬間原路返回。
噗噗噗噗！
“啊！啊！……”
子彈入肉的聲音跟戳氣球一樣連續不斷，隨之地慘叫，也像忐忑的音符一般。
幾百人接二連三地倒下，大塊頭被打中眉心。
眨眼間，剛才還跟上戰場一樣的幾百人陣仗，就隻剩下盤淙還在那裡站著。
“你們……不是人……”盤淙驚恐地直打哆嗦，腳下後退，腿卻軟得直接摔倒在地。
怎麼可能！
這是人嗎？
不！不可能！
這是科技的世界！
盤淙臉色慘白，整個人的大腦都在發懵。
可身邊死的人，大塊頭濺到他身上的血都是真的。
而葉桑和厲綏洲，從頭到尾就隻動了一下腳？
這怎麼可能！
這不可能！
“啊啊啊啊啊啊！”
“妖怪！怪物！不是人！”
盤淙嘴裡猛地一陣慘叫，腿軟得站不起來，就轉身拚命爬，嘴裡一直念著，“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不科學！這不可能啊啊啊！”
葉桑眼神怪異“他不會被嚇傻了吧？”
她都還沒出手呢，厲綏洲就把他給嚇傻了？
“我去看看。”厲綏洲挑了下眉，大跨步走過去。
盤淙神情恍惚，眼裡滿是驚恐和不可置信。
嘴裡始終念叨著“不可能”，就像真的傻了一樣。
“你……”
啪！
厲綏洲攔住他去路，正想出手逼問什麼。
盤淙突然停住了爬行，他癱坐在地上呆了一下，猛地伸手給了自己臉一巴掌。
“讓你犯賤！”
啪！
“讓你貪心！”
啪！
“讓你不聽勸！”
啪！
“讓你傻逼！”
盤淙就癱坐在那裡，給自己一巴掌，罵自己一句。
厲綏洲“……”
葉桑“……”
葉桑走過來，嘀咕“他不會真被嚇瘋了吧？”
盤淙神情渙散，把自己那張臉打得啪啪響。
的確像瘋了。
“不對！”
盤淙突然停住動作，眼裡渙散凝聚了一下，呢喃道“不是我！這不能怪我！是謝洛！謝洛他媽的隻說他們厲害又沒說他們不是人！”
對！
都怪謝洛！
還有黃泉！
那群傻逼隻說讓抓葉桑，根本沒說葉桑不是人！
謝洛也隻說，讓他最好跟葉桑合作而不是惹她。
可他問葉桑有多厲害，謝洛也不跟他細說。
對！
都怪他們！
不然，他也不會，自以為是地覺得這一切都在掌握中，以為進了自己地盤就任由他拿捏的兩個人，竟然是怪物！
對！怪物！
他帶回來的不是人質，連劫匪都不算。
是活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