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司鳴本來還想著，天麒拍賣行是葉桑的，符家也是葉桑的人，幫她打工的。
此時聽到她說是朋友，對這個很好奇，還想再問些什麼，被厲綏洲一個斜睨過來的眼神駭住，剩下的話戛然而止。
葉桑剛才回答時的沉默，情緒很明顯有些不對。
厲綏洲看了眼葉桑表情，轉移了話題，“那些東西裡，你沒有喜歡的物品嗎？”
葉桑有些懶洋洋的，“沒有，我留著也沒用。”
她沒有後人，也沒有親人，又死不了的，要那麼多古董字畫，陪葬都沒法陪。
厲綏洲頓了頓，“你還記得你醒來的那天是幾月幾號嗎？”
葉桑道“就是12月10號。”
她本來不知道時間和日子的，但那天她醒來離開河邊，遇到人後，聽見了彆人聊天，提到了那天是幾月幾號的日子。
那個數字，就在她腦子裡了。
後來辦身份證，名字是假的，日子是沒變過。
她就把那天當生日了。
她真正的生日到底是幾號，誰也不知道。
葉桑側頭看厲綏洲，“你突然問這個，是想送我生日禮物？”
還真是，他剛開個口，她就知道他想乾什麼。
什麼都瞞不過她。
厲綏洲失笑“是啊，本來想著給你個驚喜的，但思來想去也不知道送什麼禮物給你，又怕送錯了你會生氣，所以，還是決定問一問你。”
葉桑活了那麼久，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他一直在關注，卻也不知道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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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桑不缺錢不缺勢力，似乎什麼都不缺。
但生日嗎，不管送什麼，都是他的心意。
他想送。
鑽石那些，沒有什麼鑽石比月之心和夜之星更好了，月之心如今就在葉桑手裡，夜之星不知道在哪，暫時找不到。
他本來有計劃的。
葉桑喜歡用簪子挽頭發，他就想著自己找點好的木頭玉石，親手刻一支簪子送她。
但葉桑頭上那支木的，素淨的隻雕刻著幾朵不知道什麼花，看著也是手工雕做的，應該至少有一百多年曆史了。
他有猜測，或許那是葉桑某個故人送的。
即使他再送一個，可能也無法替代，就暫停了這個念頭。
他也想過再去廟裡求一串佛珠送給葉桑，但葉桑這樣的存在，應該是無視神佛的，她腕間那串佛珠應該也是彆人送的。
他就也取消了這個念頭。
想來想去，不知道到底該送些什麼。
還是決定直接問。
葉桑看出他的心思，輕笑“你想送什麼？”
厲綏洲微頓，看了眼她頭上的木簪和腕間佛珠，輕聲道“想送一個，讓你能一直戴在身上，又不會成為累贅的東西。”
“這樣啊……”葉桑想了想，笑眯眯地看著他，“好辦，那你送個項鏈或者戒指吧。”
輕盈小巧的東西，她就可以一直戴著。
厲綏洲又一頓，眼裡彌漫起細碎明亮的笑意，“好。”
這樣的話，他就隻需要思考打造的材料和款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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